的建木神树砍了,我也是能上天的好不好?”
李殊无话可说,她拍拍委蛇的脑袋,想把他拍下去,可惜委蛇脸皮厚,任她拍个没完,自是岿然不动。李殊拍得手痛,又被他扯过去捂耳朵,她毫不客气地揪着他软软的耳根,差点干脆把这蛇精的耳朵拽下来,委蛇憋得眼睛充血,也没有阻止她。
他要是跟平时一样回咬自己两口也就算了,偏偏他一副任由□□的委屈样,李殊吃软不吃硬,心一软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她轻轻揉了揉他的耳朵:“痛不痛?”
委蛇转过一张苦瓜脸:“你说呢?”明知故问。
李殊嘿嘿笑了笑:“你记得上次我们被困在风生兽阵法那天吗?”
她不说委蛇还真忘了,不过那个小小的阵法他也没多看得上眼:“嗯哼?”
“我本来想捐个香火再起名的,结果一拖再拖。”李殊说得久了,口干,她咽了咽口水,撑起身拿起杯子喝了口,“你们委蛇不是有个别名叫延维吗?”
委蛇别过头看她,她笑起来两个梨涡一荡一荡的,以前皮肤黑看不出来,现在稍微白一点就很明显,有那么点娇俏的意思:“我给他倒过来,卫延,怎么样?好不好听?”
“呵呵。”
什么鬼名字,听着像胃炎。
李殊见他冷着脸也没反对,就当他默认了,拍手决定:“就这个了,回老家后我们就去上个户口。”
卫延耳尖如贼,一下就抓住了她话里关键:“回老家,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回去,什么时候?”
李殊又喝了两口水,摸了摸自己额头,朝卫延傻里傻气地咧嘴笑了笑:“那什么,我有点晕。”
说完,一头栽进被褥。
话还没说完呢,卫延掰过她的肩,手背擦过她滚烫的脸,卫延被烫得一激灵,顿了顿,把自己冰凉的手贴到李殊的脖颈间,那里的温度高得吓人。
卫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是发烧了?!
要不怎么说,卫延归根结底就是条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蛇呢。
李殊发高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需要通知人帮忙或者送去医院,异界又没有医院。他捏着几条叶子贴到李殊脸上,叶子直愣愣地发着淡光,毫无用处。
卫延动了动脑筋,冷克热,找点冷的不就行了。
他偷偷摸摸从厨房抱来一盒子冰块,一个一个小冰块像幼儿园里等着分糖果的小朋友似的码得整整齐齐在李殊脑门上扑扑作响,冰水顺着她的额头眼睛淌进头发耳朵里,李殊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刺激到,猛地仰头打了个喷嚏,小冰块就跟过山车上没绑安全带的小人似的天女散花样飞出去,飞得满床都是水。
卫延难以言喻地看着床上的冰块,几乎能想象得出来要是李殊此时此刻醒着看到这副糟乱怕是要当场拿他做蛇肉火烧,他俯身迅速把床上的冰块拢到一块倒进垃圾桶。
李殊半睁半闭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你在干嘛,晃得头晕,别晃了。”
委蛇生怕她现在就起床,连忙坐到床边,李殊满脸的凉水被脸上的温度烫得温热,他看了看周围,拿起李殊丢在椅子上的单衣给她擦脸。
“你怎么样?”
李殊感觉有什么滴到自己脖子耳朵里,她强打起精神摸了摸,一手的水。不知道床上哪来那么多水?高热烧得她反应有点迟钝,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你干的?”她转向委蛇,嗓音哑哑的,“啊,被你蠢死了,要是我给你把枪让你给对面的贼来一发,你说不定会把枪口拿倒毙了我。”
卫延心虚地躲避李殊的目光给她擦脸,一面擦一面用手背交替着她降温。
李殊的脸软软的,或许是生病的缘故,瞪人时也力道不够,看起来轻飘飘抛媚眼似的,掌心下滚烫的热度一阵接一阵潮水似的涌上来,卫延盯着她绯红的侧脸不知为何有点坐立难安。
李殊蓦地睁眼,把他吓一大跳,连忙撤开手:“我还没干什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李殊嗓音低哑,听起来有几分意味深长:“你想干什么?”
卫延咽了咽口水,天花乱坠地解释起来。
李殊难受得要死,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话,拼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坐起身,说:“去浴室把我的毛巾打湿绞干,折三下盖我头上,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有盒安乃近,拿一颗折半给我,再端杯水过来。”
卫延再回到床边时,李殊已经睡得昏昏沉沉,卫延见过风生兽喂她饲主吃药,他有样学样把李殊扶到自己怀里,把药片给她塞进嘴里,又喂了口水,把她下巴往上一抬,药片就下肚了。
“那只猫还说多难,这不是很简单。”卫延自言自语,抬手擦掉李殊嘴边流下来的水渍,怀里的人突然弓起背,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卫延连忙帮她拍背顺气:“怎么了?”
李殊抬头看了眼满脸无辜地卫延,嘴里药片没咽下去,化在口中,苦得要呕出来,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睡得太死,给了这货自由发挥的空间,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