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泠轻笑:“我也是。”
我又笑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止不住的笑:“你也是什么?我又没受伤,你受了伤的。”
关上房门,她顺手将我抵在门上,轻轻俯身对上我的眼睛,含笑道:“我也是。只要见到你,就一切都好。”
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符将军真是会哄人。”
她低首,吻了吻我的眉骨,又吻了吻我的眼睛:“我不会哄人。”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罢了。
我贴上她的唇,轻轻吻着她。这是我所有记忆中,我们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吻,我要记住这个吻,我要记住我们所有的第一次,所有的每一次。
我喜欢这个人,不管她曾经多讨厌我,不管她曾经是不是伤害过我,我都喜欢这个人。
我只要现在,只要此时此刻。
一吻结束,二人都有些呼吸不稳。
她蹭了蹭我的发,突然一顿,伸手抽出了我的发簪,我挽起的头发也掉落下来,跟她一样垂到了腰间。
符泠打量着这根碧玉发簪,眼睛亮晶晶的:“一直不见你戴,以为你不喜欢。”
我喜滋滋的说:“我戴好看吧。”
符泠重新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将发簪轻轻的斜□□去,这次哼了一声:“还行。”
温存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有些气恼:“你就从不会说我好看。”
她又笑,走到椅子上坐下,无辜的看着我:“我不会说谎。”
我也坐下,不依不饶的问:“那你觉得谁好看?”
符泠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不出别人好不好看来。”
“什么意思?”我哼了一声。
符泠道:“别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子,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名字不同罢。见过即忘。”说完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我听的出来,我的泠是在说我特别呢。
我克制住直接扑进她怀里的冲动,抚平嘴角的笑痕,假装云淡风轻的问道:“哦?比如说?”
我的泠今天脾气好,顺着我说道:“比如魏子明,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男子,脸上刻着魏子明三个字的聒噪的男子。”
魏子明闻言泣不成声。
我在心中给魏子明洒了一杯酒。
“安云落呢?”
毕竟樱落的长相也是让人过目不忘。
符泠更简洁:“脸上刻着安云落三个字的女子。”
“安襄离呢?”
符泠嗯了一声,困惑的问我:“安襄离是谁?”
来,阿离不哭,来我怀里。
我这人一嘚瑟起来就不知道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怎么写,我凑近她,轻声问:“那,桑姝雅呢?”
听到这个名字。
她望着我的眼眸微微一颤,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跨坐在她的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符泠,你告诉我,桑姝雅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真是戏本看多了,总觉按照此刻情形的发展,我的泠应该冷着脸推开我,撂下一句跟你无关之类的话,而后摔门而去。而我就留在这个房间里日哭夜哭反思自己的罪过,我们要经历闹僵和好再闹僵再和好的过程才能心平气和的敞开心扉谈谈故人。
我的内心也正按照这个剧情走势默默地酝酿起了悲伤。
谁知我的泠却只是将我从她身上抱下来,揉了揉腿,埋怨的说道:“南卿流,你又又又吃胖了。”
“咳。”我假装没有听到。为了来见她,我还特意在腰上缠了一层布,想把鼓出的肉肉勒进去,没想到方才实在太入戏了,竟然直接就暴露了自己的体重。
我叉起腰,摆出泼妇状:“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话呢,桑姝雅对你来说是什么存在,符泠你今天不跟我说明白,咱们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说完为了配合气氛,我还踢了椅子一脚,椅子岿然不动,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好又踢了一脚,仍旧不动。我只能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来弥补方才的过失。
你别说,符家的一切好像都在跟我作对。
符不服,符椅子,符泠泠。
符泠淡淡的看着我自己过戏瘾,等我彻底安静下来,才摇头道:“挚友。”
“嗯?”
我其实不大理解挚友是什么概念,毕竟我的印象中我没有过挚友,按照魏子明的说法我一直很讨人嫌,估计连朋友都没有。但我不能在我的爱人面前露短,不管我懂不懂,我都要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让她觉得我很酷。
我淡淡道:“哦,原来是挚友啊。”
然后我就没了下文。
她也又变成了闷葫芦,就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气恼道:“看什么啊!”
“你。”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