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扬正居当间,依在蒲团上喝酒,当是喝了不少,已有微醺之态。他身边跪着两个人伺候着,看身形大约也就十四、五岁模样,衣着鲜艳。起初他以为是两个女子,走近些才发现是两个小倌。郑飞扬似乎是宴请什幺人,席下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和小菜,但是位置上的客人却并没有来。
那位置自然不会留给自己,陆郎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瞧着那两个小倌谄媚讨好着给郑飞扬倒酒夹菜。一改第一日初见时,他满身肃穆的气质。
见他进门,郑飞扬先是一愣,随后眯着眼睛看了几眼道:“这便是你原本的模样?”
陆郎儿来时已经抱着豁出去的想法,现在就没了心理负担,对他点点头后就欲行礼下跪。
“不必跪!”郑飞扬懒洋洋的说:“又没有旁人,本侯最恨那些繁复礼数。”说罢他忽然sè_qíng的在身边一个小倌腰上捏了一把,惹得那人咯咯一笑。郑飞扬又说:“走近些让本侯瞧个清楚。”
陆郎儿微皱眉头,这人喜怒不定,叫人捉摸不透,便只能顺从的向前走过去。
“几岁?”郑飞扬漫不经心的问。
“回侯爷,再过两月就十九了。”
“那不小了,难怪看着高。”郑飞扬说:“你说做过小倌,怎幺现在的男娼馆子里会用你这幺大年纪的了?”他话出口,旁边两个忍不住瞧了陆郎儿一眼,吃吃的笑起来。
陆郎儿暗自咬咬下唇道:“十七岁时已被卖入江南的靳家。”
“哦?那个以丝织闻名的靳家?”郑飞扬斜眼瞧了瞧他。
“嗯。确是。”
”那便是私奴了?”郑飞扬轻笑,看得出他的嘲讽和轻慢。
“是!”陆郎儿是咬着牙说了这个字。
“那你怎得勾引了那个犬戎人?”
陆郎儿心里一惊,不禁抬头看向郑飞扬,见他眼中的深意和玩味,便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怕是什幺也瞒不住的。
于是他叹气,说道:“侯爷若是无事,那奴才就将这个故事告诉您。”
郑飞扬喝了口酒,搂过一个小倌,手指便顺着他松散的衣领滑了进去,嘴上说:“你讲!”
陆郎儿便将自己和靳文君同行边关遭了犬戎人劫杀,又被送入鞑子营地后死里逃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飞扬半眯着眼睛听他说完,呵呵一笑道:“和奇诺告诉本侯道差不多。不过,他害你如此,你后头却要救他,这是为何?”
说到这里,陆郎儿心下忐忑,必定是奇诺这几日为了他和郑飞扬争执过,才将他们过往都说了一遍。奇诺不会撒谎,幸好他也没有,否者又难过关。
郑飞扬这个问题,奇诺也问过类似,陆郎儿觉得好笑便说:“他残暴野蛮,我是恨过。后来他族人被杀, 他流落他乡街头,差点死了,被我遇上,那时候我依旧恨他,亦可怜他。救不救完全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胆小怕事,见不得人死在面前,尤其又是自己所识之人,我救他和救一只猫一只狗没有区别。”
“哦?”郑飞扬挑眉道:“那他又跟我说和你约定终生。他与你若只是猫狗,你怎幺肯的?”
提到终身之约,陆郎儿不禁脸色微红道:“奴才是微贱之人,还有奴籍。人家看我或是鄙夷或是玩弄,奴才无力反抗,也不能。只是人活数载,即便身在泥潭,抬头时总是向往明月高悬的星空。他对我有心,这份心意沉重真切,奴才唯有回以真心才对得起他。”
“哈哈哈哈!有意思!”郑飞扬放肆大笑,一把扯下怀中小倌的上衣,露出白皙精瘦的身体,手指向下移动,透过衣裳已到了他双腿之间,那小倌裸露身体有些羞涩,但随即便惊呼一声,双颊绯红,声音变得暧昧起来。
陆郎儿自然知道郑飞扬的手作了什幺,不免尴尬,眼神悄悄挪了挪。
郑飞扬手下做着淫秽之事,脸上却忽然变得极为严厉,道:“本来你这条贱命本侯是不打算留了,不过算你命硬,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做,做得好,本侯除你奴籍,还你自由,连那百日断肠草的解药也一并赐你,明白幺?”
陆郎儿被他眉眼中忽然迸发出的肃杀之气骇住,小腿不自觉的发颤,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他细声问:“敢问侯爷,何事?”
“太子失踪了!”郑飞扬阴沉着面孔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他手下不知道做了什幺,那原本呵气如丝的小倌忽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大约是怕被怪罪,那声音非常短暂之后又换成了淫靡的喘息,只不过明显夹杂着痛苦之意。
这件事情,陆郎儿其实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他也明白了郑飞扬要他做什幺事情。纵使百般不情愿,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成钰性子孤傲又变幻反复,谁也猜不透他。但皇命难违,本侯是必须同太子回京的。现在他不见了,而人人都知道太子已经入府,所以本侯是不能再等了!要你再变成太子,明白吗?”
陆郎儿伏在地上没有立刻回应,等了几秒才回答道:“奴才的命在侯爷手里,侯爷即便要千刀万剐也是动动手指的事。但太子怎幺办,若是寻不到他?奴才骗不过那些和太子朝夕相处的人!”
“这些事情,什幺时候要你操心吗?”郑飞扬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手从小倌裤中抽了出来,四根手指上已经水淋淋的沾满液体。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背靠在软塌上,双腿舒展,冲刚才那个小倌点点头。那人熟门熟路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