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朝的国歌调子其实很好,但我最终还是选了首丽尔雅女士经常唱的曲子掐头去尾揪出一段来用。还好校歌的词不长。
韦斯莱兄弟的丧礼进行曲还没到发生的时候,我也就没去听别人怎麽唱。当老蜜蜂宣布稍息解散,阿不,宣布各院可以回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我真的松了口气。
可以一个人待着了。
在那之前,我们这些初生的幼蛇还得接受蛇王的毒液浸泡。看着面色苍白努力挣扎站好的小蛇们,中二少年才不会告诉你某人给了自己一个局部石化咒。
黑袍滚滚的斯内普教授呼啸而来,冻住了本就气温不高的地窖。
我正在担忧之前因为惯性往拉文克劳塔走到一半才急匆匆折回地窖,根本没听到弗林特说口令和欢迎词。
“——不要以为你们是来自甚麽不得了的家庭,或者,国家——”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教授,他正恶狠狠的瞪着我:“——就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斯莱特林的追求不需要不相**的人理解但永不止息!”
我真的不是故意在教授大人这麽威武严肃的时刻走神,只是习惯了低头俯视弗立维教授,再换成仰头端详蛇王喷洒毒液,心理落差实在有点大。
上辈子死乞白赖进不来,这辈子一不小心混进来。
梅林的胡子!
也许我的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太明显,敏锐的蛇王狰狞的笑着布置下新生的第一项作业:“斯莱特林守则一百遍,在一个月后的首席挑战当天交。我想你们不会希望知道不交、迟交或者,弄虚作假的后果。你们是斯莱特林。”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我在暗赞真的黑袍翻飞的同时怀疑,他刚才说“弄虚作假”四个字的时候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真是条小心眼的记仇蛇。
但是真的有据说是同人杜撰的首席挑战,莫非一个月是那甚麽新生保护期?我记得上辈子某个铂金小混蛋身边并没有高年级的人,他也没提过挑战赛。
我摸着下巴深深的陷入思考。
“你还不走麽?”
我发现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还有一个。
我看向站在我旁边正揉眼睛的小家伙。他顶着一脑袋栗色的短发东摇西晃的:“快走吧,我好困啦。”
我发现他差不多半个身子都是挂在我身上。
很好,我被(自己)施了石化咒没感觉,而刚才我处在最后的角落以及前面小蛇们的站立交错遮挡了视线,于是没人发现。
不,也许蛇王发现了。难怪他瞪我好几眼。
这小孩儿大大打个呵欠:“走吧走吧,我真的很困啦。”
我只得用个无声咒解除石化状态,认命的拉着他一起找寝室。
斯莱特林确实是特权分子——美好的单人间,少数特特权份子还会是豪华单人间。
我推了推这个快睡着的小家伙:“你叫甚麽?”
“菲尼亚斯。”
哦,和狗爹家那个谁同名啊:“姓呢?”
“福利。”
哦。恩?!原著里的无剧情党纯血福利家?我不记得上辈子你有过出场啊少年。
我低头看着已经靠在我身上打起小呼噜的短毛栗子兽叹了口气,找到他的寝室直接推门进去——反正都是新宿舍还没设入门密语,把他扔在床上就可以走。
我也很疲倦了少年,记得给你关门就别多挑剔了。至于剩下的,剩下的我叫了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
据说斯莱特林都很尊重个人*呢。
第13章
我没有享受到一个充满久别重逢回忆甘甜的霍格沃茨之夜,罪魁祸首乃奥尔菲斯。
我头疼的看着满地狼藉与两三个拼命在撞墙哭泣的小精灵:“停下,这不是你们的错。”
“哦哦,多麽亲切的小巫师先生,他多麽善良!”
“好了,这里交给我吧。”我想了想,“如果能来一杯苏帕摩我将会很感谢。”
“啊啊啊小巫师先生在对求利/科利/比利说谢谢!”
砰砰砰,消失了。砰,出现送上一杯咖啡。砰,又消失了。
我环起手来看着趾高气扬拍打翅膀的奥尔菲斯:“谁教会你开笼子的?”
奥尔菲斯将头往上抬了抬,那熟悉的神态令我很无语:“铂金小混蛋?”
然后奥尔菲斯呼的一下飞到翻倒的笼子面前,一脚将它踢开老远。我嘴角抽了抽:“黑毛团子?”
奥尔菲斯围着我飞了一圈,翅膀扇起的气流将我的头发统统吹乱。它终于心满意足的飞回满场唯一还站立着的家具——衣帽架上停稳。
我将杯子里奥尔菲斯的一根羽毛挑出来:“一路都被关在笼子里确实不太舒服。”
奥尔菲斯又将头往上抬了抬,我叹口气:“只要经过马尔福的手,就会不可避免沾上骄纵跋扈与唯我独尊;只要经过救世主的手,就会不可避免扯上匪夷所思与不可抗拒。”
现在退学去麻瓜界念哲学也许还来得及。
奥尔菲斯长鸣一声,一拍翅膀从我没关的门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