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施咒的,是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
他想要杀死我,杀死我!就如同——
瞬间曾被克洛诺斯吞吃入腹的感觉再度袭来,脑中无法遏制地翻滚起破坏与毁灭的念头。
不,不可以!!!
尽全力压抑胸腹中涌起的反抗魔力,我举目嘶哑道:“我做错了甚麽?”
“还不明白麽小迪厄多内先生?”澍茨先生居高临下俯视我,“我对你做的事,尚不足你对德拉科做的十分之一!”
“我究竟做了甚麽?!”
“闭嘴!”他头一次流露出朽木不可雕的愤怒神情,再度发动咒语。
这一次,血液仿佛燃烧起来般不受控制地撞击咆哮。它们在不断积蓄力量,它们试图打破血管与皮肤的障壁喷涌而出——
是的,它们成功了。
“哦澍茨!”马尔福夫人尖叫着立起身来,“你不能杀了他!”
“这个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为让他知罪——”
“知罪?!”狂暴的魔力搅动内脏带来的剧痛反而令我清醒,努力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踉跄着站起来,“我的罪名是甚麽?是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麻瓜情人?”我冲怒不可遏高举魔杖的澍茨先生道,“我愿意为冒犯这个世界里的父亲你接受惩罚,但我绝不会为莫须有的罪名接受这个!”
“你,你竟然还敢这麽说!”澍茨先生发出的魔咒再度击中我。
在女士的惊呼声中,我失去平衡摔向地面——因为少了一条腿。
也许中二少年还有半分幸运,有人出现扶住了我:“愚蠢的小崽子。”
我不得不扶住那身熟悉的黑袍子:“抱歉……先生。”
马尔福先生奋力按住澍茨先生试图再次发出魔咒的手:“澍茨!不!”
“告诉我!”我靠着斯内普教授第二次站起身来,“请你,告诉我啊!!”
澍茨先生气得嘴唇不停哆嗦双手发颤,马尔福先生强忍着某些情绪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我请你们来不是要看杀人!”他转头盯住我,“拉尔,我现在仍然这样称呼你!不止因为你挽救了马尔福家的命运,也因为你在其他一切事上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但是,你对德拉科,我唯一的儿子,做的是甚麽事呢?!”
“我?我能对他做甚麽?”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我被他拒绝过、羞辱过、折磨过!为他当过食死徒、为他加入过凤凰社、为他当了个该死的双面间谍,甚至为他赔上迪厄多内家和我的命!”
“拉阳!”扶着我的斯内普教授低喝道。
“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为他死过!不止一次!——哦,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也许斯内普先生能为我证明。哦不,他也不能证明,唯一能提供一点证明的是尼可·勒梅大师。”我咳嗽起来,抹了一把呛出的血沫,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对面几位继续道,“至于这辈子,是,是德拉科用他的命换来的,所以我满怀感激地倾尽所有继续对他好。也许是我方法不对,他还是拒绝了我。所以我做错了甚麽?我错在没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错在我仍然爱他?还是错在,我不想再爱他?!”
“上辈子……这辈子。”马尔福先生皱紧了眉头,“这和你幼年时的灵魂异状,以及……你和小龙都曾有过的诡异昏迷——”
“冥想盆。抱歉,这故事我自己都不想再重温。”颤抖着将袖中的魔杖滑到手中,无奈地发现魔力还被控制。我不得不祈求地望着身边的人,“帮助我,教授。”
斯内普教授扶着我的手瞬间收紧:“你——”
“帮助我吧,教授。”我颤抖着将魔杖塞进他手里。
他黑色眼眸紧盯着我,最终叹息道:“那麽,交换吧。”
交换?
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银白色蛹状物与一封信:“另一个同样愚拙的小混蛋指名给你处理。你无能的教授个人愚妄地推测,也许同样是记忆。”
在魔法世界,看到并修改别人记忆方法的很多。甚至利用某些炼金产品将整个记忆完全抽出来也不是不行。
不,不是像冥想盆那样抽出来给人看,或是利用魔咒修改。而是如同将电脑上所有资料拷贝到移动储存设?*希随后清空硬盘;
利用老博金家提供的镜子,残留的些许自然女神对万物的认知,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记忆做如上处理。于是我拿到了编号近百个那样银白色的记忆蛹。
里面完整记录了他所有过去。上辈子,这辈子,好几个奇怪的世界……他将一切彻底向我敞开。
半个月后,从我记忆里出来的马尔福庄园里的其他人来到我身边,与我一起看那面映出德拉科记忆的镜子。
再一个月后,他们和我一同沉默。没人再责备我,也没人催逼我做出决定。
身上伤已经好全的我坐在某张床前,看着天顶上龙形的星空魔法阵。
立在一边的厄尔庇斯小心翼翼道:“父亲。”
“嗯?”
“为甚麽您之前不告诉他们那些?”
……只是关于hp原著还好,万一不熟练掺杂进某些高h十八x的同人本怎麽办。中二少年一世英名——算了,本来也没有。
“好吧,那您现在怎麽处理爸爸的记忆呢?”
我扫眼床头柜子上放着的某封信:“我不知道。”
“您还在怪他?”
“我没怪过他,如果你是指克里维兄弟的事。”我终于垂目看着床上少年的灿烂头发,“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