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其无视，直到凉掉。看他脸还没消肿，眼圈也黑了，又冰了毛巾，结果还是被拒绝。

徐尚维觉得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知道就该早点解决，而不是拖延。于是他去把东西找出来，片刻不敢耽搁地拿到许夜潮面前。“存折可以吗？”

“什么？”许夜潮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杀手先生递到眼前的存折。

“现在可以吃饭了吗？”徐尚维略显尴尬地抓抓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的钱可能不够……”

许夜潮惊讶地张着嘴，杀手先生半夜下床是因为钱不够？天啦，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好吧，他不该嘴贱，杀手先生根本分不清玩笑和真话。他虽然爱钱，也确实骗了杀手先生几张存折，但是他真的只是开玩笑，他对杀手先生不光只有钱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钱能概括的！

“你……我真是……”许夜潮抚着额头，被打败似的说，“我开玩笑的，我没想要你的钱！”

徐尚维顿时困惑了，询问“那你要什么？”

许夜潮愣住，是啊，不要钱要什么？他从懂事到现在，只知道钱最可靠，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拼命捞钱，直到遇到杀手先生才令他有所动摇。“我怎么知道要什么？混蛋！”

徐尚维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在许夜潮一声“你现在先陪我睡觉”的吼声中被拉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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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一样了。

许夜潮还是照常上下班，徐尚维也还是在家做饭，但许夜潮白天补觉的时候，徐尚维会陪他躺躺，仿佛他们本来就是如此，像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直到——杀手先生有了新的任务。

“明天起你不一定在家了？”许夜潮问道，感觉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

徐尚维点点头，回答他“也有可能很多天不回来。”或者永远回不来，像他的父亲一样。

许夜潮感到有些暴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危险吗？”

“不确定。”徐尚维从不夸口，没有调查的目标不能下定论。

“那我能联系你吗？”许夜潮咬咬指甲，继续不停地来回走动。

徐尚维摇摇头，“我要断绝一切联络。”

许夜潮听后有些激动，嚷道“那你这么一去，死在外面我都不知道！”

徐尚维皱起眉头，小声地回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夜潮难以压抑涌上来的情绪，深吸了口气，坐在徐尚维的对面，严肃且认真地说，“杀手先生，可以不去吗？”

徐尚维又摇摇头，说“任务接下了，就必须完成。”

听了他的话，许夜潮不禁感到沮丧，问道“杀手先生，你有想过收手吗？”

徐尚维看着他，回答道“没有。”

“为什么？你在拿你的命去拼，你不怕死吗？”许夜潮越说越激动。

徐尚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成为一个杀手，倘若离开杀手圈，他什么都不是。

“知道吗？我想脱离我的圈子，每时每刻都在想。”许夜潮大喘了几口气，他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些，今天才知道，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是这么困难。“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一旦挣到那么多钱，我就马上洗手不干，带上我的钱有多远跑多远，可是——”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最开始我只想挣五十万，找个小地方买套房子做点水果蔬菜的小生意，足够了！可是当我挣到五十万的时候，我不满足了，我想要一百万，然后是两百万、五百万，甚至一千万，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多少钱。”

徐尚维有些愣，还不能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满足。”许夜潮注视着杀手先生，“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能待在我身边的人，一个用钱也买不到的人。”

徐尚维的眼睛眨了眨，许夜潮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道“所以，杀手先生你可以不去吗？”

徐尚维的眉头再次皱在一起，看得出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半响才回答道，“任务必须完成。”

许夜潮那一刻的感觉如同被人扔进了冰窖。“好的，你去吧。”他恢复平常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明早下班回来，你肯定都走了，提前跟你说声拜拜。”

“嗯。”徐尚维点头。

“对了，”许夜潮的笑容很迷人，无懈可击。“今天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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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去了一个礼拜，许夜潮的生活一成不变，晚上上班白天窝家里，明明杀手先生不在家，他却还是坚持每天回去，总觉得说不定杀手先生突然地就在那儿等他了。

他也开始每天买盒饭过活，并且开始理解杀手先生的感受，只有一个人的日子，真的不会想做饭。同时，吃惯了杀手先生做的饭菜，他不禁觉得盒饭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的肠胃，所以不管是为了肠胃着想还是其他的，他都殷切地期盼杀手先生回归。

快打烊的时候，新来了客人指名要许夜潮陪酒。空闲着的许夜潮当然不能得罪客人，去到包房的时候发觉里面有四个人，并且很明显的是一个老板和三个手下。那老板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喝了些，面色微红。

许夜潮露出招牌笑容，走上前为客人斟酒。“老板你好，第一次来吧？”

男人笑了笑，接过酒杯抿了口，许夜潮登时觉得有些眼熟，放下酒瓶，说道“老板，您不是来找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