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林鹤这才扛着影斯,使着轻功迅速消失在林子的尽头。
贺燕飞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下叹气:此番回教,若教主兴师问罪,只能论做叛教处理,祝玉笙若知晓实情,不知道会如何待他。若被罚进刑堂,逼出了武林盟的情报,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后事难料,得先做打算。他便从包裹里拿出一枚药丸,含进嘴里。很快又走回祝玉笙身旁,说道:“叫他们看好,要立即给你打通经络。”
祝玉笙点头,只一挥手,暗卫便将两人团团围住。
贺燕飞把祝玉笙扶到月色明朗的一块地,散开衣物,开始下针。过了半晌,退完针,祝玉笙只觉浑身清爽,四下乱窜的真气也平复了许多。
“这只是暂时压制,你得抓紧时间自行运功疗伤。”
“回去再说。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出现在这的解释。”
祝玉笙的口气颇为平静,眼神里只是疑惑,而不是质询,贺燕飞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能低下头来:若这双眼睛漠视我,仇恨我,我该如何自处?他突然想把真相解释清楚:“其实我——”
“大半夜在这亲亲我我,你们过得挺愉快啊。”
贺燕飞听了这阴冷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远处数十道黑影里慢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着龙凤相斗的金袍,另一个着素衣长袍,是教主和师父。他们怎么一起来了?
祝玉笙拍拍贺燕飞肩膀,低声道:“等会我来应付他们,你只管看戏就好。”贺燕飞见他不急不躁,语气笃定,便点点头,但心下还是隐隐不安。
祝梓豪被余怀石搀扶着,带着人马慢慢接近他们,嘴里不住地咒骂:“一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真是绝配啊,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祝玉笙冷眼看着他们,回道:“跑什么?你以为这帮乌合之众能制服本座?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毫无长进,真是废物。”
祝梓豪又听到这声“废物”,想起以前每一次输给祝玉笙,他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更为激愤,大叫起来:“我废物!你看看现在是谁死狗一样坐在地上等死!”
祝玉笙虽说受了重伤,面色却没有任何怯懦畏惧的表情,似乎还被人气急跳脚的口气逗笑了,讥讽道:“又是下毒,又是策反,不惜拿主分舵的安危来诱我中计,按你这种卑鄙无耻,自毁长城的做法,义父的基业早晚都要给你败光,他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祝梓豪气得浑身发抖,余怀石不得不掏出针刺激他的穴道,以平复他的怒气。
“闭嘴!我才是教主,你不过是歌姬的贱种,再怎么努力,不还是只配给我当狗!你这般自负,怎么就没猜中曜日会反?”
祝玉笙依旧镇定自若,说道:“为了个徒有其名的干爹背弃十多年的主人,死不足惜,和你这种不忠不义的货色正好一路,难怪会转投你门下。”
祝梓豪冷哼一声,说道:“干爹?分明是他情郎!私扣贡金,论罪该受剥皮剔骨的刑法。曜日求你不成,便求到我头上,真是感人,若不是你这般无情,我还找不到突破口。你身边现在除了暗卫就是那小贱人,拿什么和我斗?老老实实交出令牌来!”
祝玉笙不慌不忙,顺着祝梓豪的口气说道:“你都这么有把握了,还带鬼医来做什么?被我一掌拍残了,好叫大夫随时疗伤么?”
余怀石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微笑,摸着胡子,替人回道:“老夫只是担心拖久了,尸体不够新鲜。当然,活的最好了。”
原来是要把他们全拖去试药?祝玉笙看鬼医的话不似作假,说道:“余大人也是教内老人了,现在我教被武林盟轮番压制,祝梓豪不管不顾,你还助纣为虐,对得起义父的嘱托吗?”
“拿教主试药多有意思,不比对一个死人的承诺要有意思得多?其实老夫对你的身体更有兴趣,若你也愿作药人,老夫可以考虑不插手你们之间的纠葛。”
“余伯,他骗你的!他怎么可能老实当你的药人!”祝梓豪身上的毒才解不久,眼下内力运转不畅,若鬼医临阵倒戈,局势岂不是倒过来了?一时间,口气也急促起来。
祝玉笙见他们才说了几句就自己内讧起来,只觉得好笑:“既然大家都撕破脸,那就无所谓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数十条黑影从林间窜了出来,将祝梓豪一群人围个水泄不通,全是祝玉笙召来的死士。
看着祝梓豪一脸不可置信的蠢表情,祝玉笙心情很是愉悦。他在总舵亲信众多,怎么可能只召来暗卫护主。死士一到,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贺燕飞一直默默地听着,暗中在想逃跑的策略,没想到局势瞬间逆转,惊讶之余又万分欣喜。祝玉笙见他这番神色,不免有些自得,很想再捏捏他的小脸,不过还是先把碍事的人处理干净。
“我答应过义父,绝不弑主。那就废你武功,再关起来。至于教主一职,你反正做的这般差,扶持个稍微像样的不比你这废物要强得多?只要我不上位,就不算违誓。忍你这么多年,今天就全部还给你,动手!”
两方人马立即展开厮杀,祝玉笙这边精英众多,眼见着暗卫就要冲破影卫的防卫圈。
祝梓豪功力折损,抵抗敌人,颇有些力不从心,眼下只能寄希望在鬼医身上,他急迫地问道:“余伯,你不是说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吗?快亮出底牌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