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下了那道圣旨之后,八岁的衡溪澈便固执的跪在寝宫门前,皇上每从他身旁经过,他便要磕一次头,高呼一声:“请父皇明查。”
皇上顺着窗口看向已经跪了一夜的孩子,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知是冷是乏,抖的像风中枯黄的秋叶那般。许是实在跪不住了,双手拄地低下头缓和一会,复又挺起身子跪的笔直。
端茶递水的宫女们见此景,都三三两两指指点点,开始嚼舌头说起闲话来:“翠儿你看,跪着的那个不是小狐媚子嘛,看那副样子,跟他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妖孽啊,哪有个好东西。”那翠儿扯起手帕遮着嘴低语道:“皇上仁德,饶了他们母子的命,他还在这跪着,这是求的什么呢?真不知足,也不怕哪天剿了他们的狐狸窝。”两人奚落够了,才把方盘端起来,心满意足的走了。
衡溪澈一跪惹出的非议不小,皇上听的脸上无光,心有不悦。傍晚时那抹身影开始剧烈的咳嗽,皇上愤然而起。
一出门便扯着孩子单薄的衣衫欲将他拽起,衡溪澈只挣扎开来,恭恭敬敬的磕头,声音坚定又略显悲切:“请父皇明查。”
这一举动彻底燃起了皇上的怒火:“你这是质疑朕的决定了?朕糊涂到做事还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