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陆远，那知陆远居然丝毫没有在意陆念的话，更甚者，可能在心里也是默认了陆念的话。张乔言心里一阵绝望，再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支撑自己，却还是不想就此放弃：“阿远之前同我在一起很，很开心。如果不是因为你用那种方式帮陆氏度过危机，我们现在只会更好。”说完故作镇静的看了陆念一眼，镜片微闪补充道：“阿远只是对你心存愧疚，不然你跟阿远这么多年，你们早该在一起了。”说完也许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十分在理，不由理直气壮了几分：“所以，不爱就是不爱，一年，十年，二十年都不会爱，而真的有爱，短短几天，一个月，彼此也能感受到！”

陆远沉默了，陆念也收起了笑意。陆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念，见陆念也幽幽的看着自己，陆远想对陆念说不是这样的，自己是深爱你的。可是想想从陆念出现在自己身边到现在这么多年，好像自己给陆念的就只有伤害，陆远凝视着陆念，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该怎么说，怎么开口？连自己都觉得这么苍白。

看到又一次选择沉默的陆远，陆念这次没有出言讽刺，也没有恼羞成怒。就像早已经知道并且接受这样结果的样子，陆念微微叹息，就像在说着情话般呢喃：“我早已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胆小了十几年，之前你没有勇气，我可以一直等。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所以我就拿出比你多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勇气，陆远你知道吗，不是你想跟谁在一起，你喜欢谁。而是，除了我，你休想跟任何人在一起！而且我一定能让你做到。”

陆远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念坚定的说出这几句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心中除了震惊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将陆念逼到什么地步，才会让陆念生出这般绝望强大的信念，才能让陆念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些深沉的充满痛苦绝望和无奈的如同誓言一般的话。

那边的张乔言早已呆愣在原地，半响才颤抖着吼出来：“你疯了？你居然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你是在逼......”陆念一个凶狠锐利的眼刀扫过来，带着如同地狱般阴暗气息，陆念紧盯着张乔言，一步步逼近，张乔言一步步退后，陆念轻轻说出的话却令张乔言再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陆念甚至带着笑意，靠近张乔言，慢慢在张乔言耳边说道：“我刚刚说你凭什么，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但是我很小就被陆家收养，陆家当年没落，也是我出卖自己一步步帮着陆远拿回权势，拿回陆家往日的繁盛。陆远被人灌酒，是我挡在他身前，陆远被人盯住，也是我挡在他身前，承受那些原本是他应该承受的，你以为你现在看到的陆远强大自负，如果没有我，他只会变得比现在的我更肮脏。”

张乔言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陆念，不由自主的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陆念不打算放过他，只是一字一句接着说：“你觉得我上次的行为很不齿，很下贱，那你呢？我能为他爬上别人的床，我能在他身边十几年，忍受他不停的在不同的人身边逗留，徘徊，甚至要不动声色的帮她处理各种情人，情妇，还要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放下一切满足他的yuw，如果是你呢？你能坚持多久？你看到的全是他光鲜灿烂的一面，你听到的全是他对你温柔款款的情话，感受到的全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这种情况下，你爱上他，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你是我，看到的全是他心狠手辣的一面，听到的全是冷嘲热讽的轻视，感受到的全是比黑更黑的绝望，你能爱他？为他做什么？”

张乔言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陆念不再逼近，只是神色轻松的挺直身子：“所以我说，他只能爱我，只能跟我在一起。因为，如果他不的话。”陆念深沉黝黑的瞳孔越过虚无，定定的望向陆远，同时慢慢开口：“我一定会把他关起来，然后一片一片的割开他全身的皮肤，然后欣赏着他绝望痛苦的挣扎，再将它全身的肉，一片片吞进肚子里。”

陆远也不禁打了个冷战，眼里却没有恐惧，甚至在心里松了口气，真好，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陆念，深爱自己为自己发疯的陆念。陆远毫不畏惧的对上陆念的目光，然后快步奔向陆念，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不会的，不会有这么一天。不要再说这些让我们都痛苦的往事，也不要想我选择了别人这样的假设，从现在开始，只会有你，只有你，小念。你就是我想要的。”

陆念的下巴搁在陆远的肩膀，此时眉目低垂，看不清表情。

过了好一阵，陆念皱着眉推了推纹丝不动的陆远，陆远放开陆念，疑惑的看着陆念，照理说暗恋了十几年的人终于回应了自己，这应该是件无比激动的事情，至少不应该像陆念这么平静，陆念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淡漠，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陆念走进张乔言，弯下腰伸出手，张乔言下意识的往后躲，陆念微微停住，随后一把拽起张乔言，甚至还耐心的帮他整理好衣襟，然后摘下张乔言的眼镜，转身又从陆远的口袋抽出手帕，陆远一直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

陆念轻松淡定，一丝不苟的擦着被眼泪晕脏的眼镜，然后重新交到张乔言手上，之后拉着张乔言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张乔言浑浑噩噩的走出去，陆念早已毫无留情的关上门，转身嫌恶的把擦眼镜的手帕扔进了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