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道:“怕什么?”
裴瑟生怕齐王多想,绞尽脑汁为傅琅找面子,沉吟着说道:“换成是我,要见她的父母,也是一样害怕。”
齐王笑道:“那也是——可是,害怕也要见。”
他这么一说,裴瑟倒想通了。她只想着傅琅害怕,却忘了迟早都有这么一次。她点了点头,“父王说得也是,迟早要见,我去叫她进来。”
齐王笑得喊她回来,“你现在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傅姑娘要是害怕,那就改日。”
裴瑟闻言又从门口折了回来,踌躇一番,神色中总有几分不自在似的,轻轻叹了口气,捂住脸轻声说道:“父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昏头了。”
先王后去世时她不过三岁,在宫中虽是长公主,境遇却算不得好。齐王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心思越来越重,从来就知道大道理,老成持重,竟然从来没看过她像现在这样一副小儿女情态,不由得笑道:“瑟瑟,有人让你挂心难道不是好事,惊慌什么?”
裴瑟道:“父王,我总是头脑不清楚,又怕人说我妇人之仁……”
齐王哼了一声:“若是为心上人头脑不清楚就是妇人之仁,那天下男子有一半都是妇人之仁,你父王也是妇人之仁。理会他们做什么,有心上人是很好的事情,知道吗?傅姑娘今天害怕,也是被你一时兴起闹得慌了,改日再来就是。”又道:“昨天是怎么了?还有今天,听说你和长豫有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