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不小心又把荆辰推得更远。

荆辰和章范合开的酒吧已经选好地方，进入装修筹备阶段，荆辰本来课业就忙，酒吧开在闹市里，大宅离市区和学校都有一定距离，荆辰每天来于这三个地点，加上上课兼顾课业，忙得不可开交。

正好之前荆尚给荆辰准备的公寓离学校和酒吧都挺近，荆辰提出要搬到公寓住一段时间。

秦一晗对荆辰出行的限制早就不再提起了，但面对荆辰提出搬出大宅的要求，秦一晗还是忍得额角冒青筋。就算荆辰只是提出去暂住，衣物和日常用品等也只收拾一部分搬到公寓里，并承诺有空一定回大宅，他还是不愿意放荆辰走。

后来秦一晗还是妥协了。

荆辰搬入公寓第一天，发现对面的房子被人买下来。

住进来的是在大宅时经常跟着荆辰的司机和保镖。

这是秦一晗让荆辰搬出来的唯一条件。

作为荆尚的儿子，荆辰也明白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还得清债还不清恩怨，如果荆尚去世后荆辰就远离他人的视线或许还好，现在他与秦一晗牵扯上，再隐形也有被卷入某些斗争的危险。

荆辰没有拒绝秦一晗的安排。

这样安排的附带效果是，有时秦一晗会不请自来的来，敲开荆辰的房门。

秦一晗也很忙碌，要完全消化荆尚留下的势力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偶尔会来公寓一趟。他来的时候大多已经很晚，通常这时，荆辰会给秦一晗煮点宵夜吃。

秦一晗头一次知道荆辰会下厨。

虽然手艺一般没什么花样，吃在秦一晗嘴里，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强。

昏黄的灯光下，荆辰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端出热腾腾的吃食，室内静谧，两个人都没多少话，秦一晗吃着，荆辰又转头去写报告，待秦一晗吃完洗碗，两人分别洗了澡一同躺在床上，床铺只是普通的双人床，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秦一晗紧绷一天的神经渐渐舒缓松懈。

好像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和最近亲的人。

酒吧开业这天荆辰和章范忙了一整天。兰兰终于答应章范在酒吧驻唱，章范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鞍前马后围着兰兰。

秦一晗来接荆辰，荆辰上车的时候和章范说了声，那小子只会说好好好。

回到公寓，秦一晗从背后抱住荆辰，不是很用力，只是轻轻环住他。

“辰辰，该回家了吧。”语气有些生硬，荆辰听出是在请求。

荆辰没有推开，回头看着秦一晗，想了想，说：“再过一阵子，等这边都稳定后。”

秦一晗沉默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反对，只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声音居然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荆辰认真思考起来，转身去书桌拿来纸笔，说：“不如我立个字据给你。”

秦一晗比他还慌张，“我没别的意思，辰辰不用这样。”

荆辰不管他，很快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折成纸条。

秦一晗进门脱了外套，衬衫也解开一颗扣子，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

荆辰捉住秦一晗前襟，又解开他胸前第二颗扣子，把折好纸条塞到他衣服里。

手指轻轻滑过搭门边缘的细褶，隔了一层，若有若无游走在秦一晗前胸。

看似漫不经心。

秦一晗呼吸一沉。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

虽然没有挑明，秦一晗再没有在这事上违拗荆辰，荆辰不松口，他绝不越界一步。在此之前，秦一晗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到荆辰态度完全软化。

可是现在荆辰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身上的气息呼吸可闻。

秦一晗抓住荆辰停留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将荆辰拉到怀里。

“秦一晗。”荆辰的声音带着冷意，秦一晗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更理智些。

荆辰抬头看着秦一晗，眉尖蹙起，面色似带寒霜，眼里湿润，眼眶微微发红，是含情渲染的那种红。

秦一晗瞬间忘记了理智。

他收紧横在荆辰腰间的手臂，首先进攻肖想已久的唇瓣，一边夺取荆辰的呼吸，一边气息急促地说：“辰辰，对不起，对不起……”野兽一样噬咬荆辰的脖子和锁骨，气息滚烫。

“辰辰，辰辰…”沙哑的声音里竟压抑着痛苦。

在秦一晗看不到的地方。荆辰靠在秦一晗肩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就知道，秦一晗最喜欢这种调调，肯定抵挡不住。

其实，荆辰也有些想了，又不是当苦行僧修行，他也不喜欢一直禁欲。

荆辰半推半拒攀上秦一晗肩膀，整个身子贴上去，秦一晗呼吸变粗。

第二天早上秦一晗很早醒来，荆辰则因为实在太累，半边脸颊还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前一晚上又没刹住。

荆辰后来哭叫着求秦一晗停止，秦一晗没有停，最后荆辰只剩下小声哼哼的力气，看着秦一晗的眼神，分明有几分埋怨。

秦一晗不后悔，并且十分餍足。

昨天晚上他和荆辰很契合，他无法拒绝这样一次愉悦，拒绝不了荆辰带给他的诱惑。

秦一晗低下头，亲了亲荆辰的面颊。

那张纸条里写着：

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