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腥风血雨了。”夏青珏将烟头掐在窗沿,就算性格一向肆意,却也实在想不通这疯子的思维。
“那元老一家是他表亲,从小看着他到大,其他人知道宋浅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宋教授,也就乐于讨好,这一家却没这样叫,久而久之,叫的人多了,竟显得元老一家突出了,让宋浅给盯上。”
夏晟扯了扯嘴角:“这人唯我独尊贯了,恐怕在他眼中,其他人都不配与他并肩,所以容许不了其他人直呼他的名字。”
凡是上位者,或多或少皆有这样的想法,而这宋浅极端了些。
夏青珏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他的青城,绝对不能让夏翎落入这种变态手中。”
两人说着,起身前往书房讨论,路过那排挂着夏家先辈的油画墙,夏青珏脚步一顿:“之前没注意到,这里挂这么多油画干什么,平白给夏翎压力。”
上面甚至有一副是夏父,以及夏晟诀和夏晟诀母亲的油画。
夏晟诀淡淡道:“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我们是兄弟的事实。”
两人在书房里不到半个小时,门却被匆匆敲响了。
管家沉稳的面容少交的焦急:“翎少正在大厅里发脾气。”
夏青珏和夏晟诀对视一眼,怎么起来了。
夏翎睡了不久,醒来时还带着随意,忽然想起被落在客厅的手机,就想下来拿下,没曾想会看到几个佣人有条不紊收拾着客厅充满爱欲的狼藉的场面。
间又是几个多嘴的佣人,谈了几句这是luàn_lún等事,又说早在几年前,大少和二少的心思就都知道了,她们以前都收拾习惯了……听在夏翎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事除了他们三人没人知道的。
没想到就连几个女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两个家伙的心思,可能他才是最晚知道的,他是被蒙在鼓了的傻瓜!一瞬间今天被欺负的复杂,和连日来的压抑都爆发了,不小心摔碎了楼梯下的花瓶,在女佣惊慌的看着他时,上去质问到底都是什么事,她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翎的烦躁在夏晟诀和夏青珏出现的时候到达了顶点,看了看手足无措的佣人,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两个家伙,推开他们,跌跌撞撞的上楼了。
“不是交代了不要嘴碎吗!”夏青珏严厉道。
话音刚落,夏青珏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连忙闪开,而原来站的地方砸碎了一个灯盏。抬头一看,夏翎正在二楼瞪着他,随即跑了,那灯盏是壁灯的一部分,就这样被他揪下来当做凶器,明明白白的说出了他的心声——混蛋,都怪你!
夏青珏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晟诀,对于只有自己被砸颇为不平。
夏晟诀皱了下眉,看了一眼惊恐的佣人:“将人赶出去,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他环顾了四周,没有说下去,所有人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夏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这危险不同以往,那时他知道自己是被害者,不伦的行为可以解释为兄长的强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同处于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加长,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可见,他无法自欺欺人。
他能感觉到两人对他的关爱,更甚者……应该说是爱,不是兄长的那种,而是包含着yù_wàng和占有的感情。
偶尔的眼神碰撞,夏翎几乎能感觉那火热得能够穿透人心的yù_wàng,那瞬间,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露露的展现在他们的眼底,夏翎狼狈不堪。
但脉脉温情却更为瓦解人的意志,比如夏青珏的讨好,这段时间,他总会突发奇想的为夏翎做些什么……虽然在夏翎看来,他简直是多此一举。
像昨天,他偶然想起吃糯米银耳甜粥,叫厨房的阿姨做一点,这本也没什么,但恰巧路过的夏青珏听到了。结果就是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吃到的甜粥,等了一个下午才到。
就在夏翎不耐烦的时候,甜粥来了,做这粥的人却是夏青珏,那时夏翎已经不太想吃了,看这东西卖相又不佳,当然不肯下口。
而夏青珏又温言诱哄,说吃一口也好,夏翎一个不耐,推到一边,瓷碗一个不稳,滚烫的甜粥直接倒了夏青珏一身。
那时夏翎也吓到了,如临大敌的看夏青珏,原本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夏青珏只是顿了顿,良久才道:“摔碎了也好,我没做过,料想也不会好吃。”
说着转身出门叫佣人来收拾地板上的狼藉,自己去换衣服了。
看着对方落寞的背影,夏翎顿时有点心虚,再看看地上的摔碎的那碗甜粥,想起对方忙活了一下午,他连一口都不吃……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又不是我叫他做的。
夏翎转而想,夏青珏欺负他那么多次,他为什么还要为他心虚。
但是晚餐的时候,看着对方洁白的袖口间,露出的一截被烫红的手腕时,夏翎还是忍不住不是滋味了。
何况那时夏青珏还讨好的看着他,似乎怕他为刚才的事不开心。
在夏翎面前,夏青珏通常都是温柔的,但不代表夏翎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且不说小时候对方冷漠的眼神还在他的记忆里,单单外人对他的评价,夏翎就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绝不会是善良好相与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狠戾的人,却怕他生气。
还有夏晟诀,夏翎敏感的察觉对方对他的态度回到了从前最好的时候,甚至更好,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