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市,没人敢动唐家。”
话说到这份上,叶宁远再不懂可是弱智了。他勾勾嘴角扭过头继续看著眼前那对奸夫淫夫。好的吧,话不能那麽说,顾以默跟他就没开始过。虽然没开始过,不过以前暧昧的话没少说,整个把他当冤大头耍。好在唐少谦有个能替他摆平一切的哥哥,这口恶气叶宁远怎麽能不出。
只见叶宁远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叶连城举在半空中的手,轻轻一笑道,“我没有和陌生人握手的习惯。”
此话一出,叶连城骄纵的性格立马就暴露了出来,“唐少谦,你这话什麽意思?”“唐少谦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唐少宁语调微微一扬,威胁意味十足,“你该叫唐二少。”
叶连城可以不给唐少谦面子,但不能不给唐少宁面子。谁不知道唐少宁护自家弟弟护得紧,如今他居然敢直呼唐少谦的名字,自然会引来唐少宁的不悦。只是叶连城是个不识相的主,“唐少,难道令弟说的话您没听到吗?”“他说了什麽?”冰凉的话语里透著冷冽。“连城,唐二少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多说了。”“以默哥!”叶连城假惺惺地从桃花眼里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责怪。
叶宁远瞥了一眼叶连城,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真令人作呕,连跟他多站一分锺他都觉得是降低身价。顾以默从唐少谦似曾相识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东西,譬如他讨厌叶连城、厌恶他。他从不知道叶宁远身边有唐少谦这号人物,或许是叶宁远将唐少谦藏得太好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关系呢?想到这一点顾以默微微皱了皱眉心,感到有些不舒服。“既然叶少爷没什麽可说的,那我们就要去看宁远了。”
叶宁远不想再在这两人跟前待下去,一身晦气。看到唐少宁一行人站在原地,叶宁远回过头,勾勾嘴角道,“你们不走?”“唐二少,你跟我哥哥什麽关系?”叶连城不知死活地继续盘问道。“哥哥?”叶宁远讽刺道,“你有资格叫宁远哥哥吗?你有把他当哥哥看过吗?”
叶宁远的话句句带刺,每一句都是冲著叶连城,顾以默忍不住维护道,“唐二少,连城也是关心宁远,你犯不著……”“犯不著这样咄咄逼人对吗?”叶宁远声色俱厉道,“那就请顾少管好你的人。”“你凭什麽这麽跟以默说哥话?”叶连城炸了毛地叫道。“凭什麽?”叶宁远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唐宁远,然後对上叶连城的眼睛说道,“就凭我是唐家二少,凭我是宁远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这几个字咬字尤为暧昧。不过唐少宁冷漠的脸上到没有太大的波折。要知道不发威的老虎别人都以为是病猫。想不到叶宁远这只发威的老虎杀伤力还挺大的。至少现在顾以默和叶连城的脸色都不好看。“唐二少这话是什麽意思?”顾以默按耐不住动了动唇问道。“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懂了吗?”叶宁远连正眼都不看顾以默,对著唐宁远身後的清河说道,“清河,我们过去了。”
清河听了叶宁远的话後立马快步跟上,唐少宁瞥了一眼错愕在原地的顾以默和叶连城跟上叶宁远的步伐。虎子今天算是被唐少谦无厘头的举动闹得不明白了。唐少谦什麽时候认识叶宁远的?当然以他这个脑子是永远想不明白那麽复杂的问题的。
火化仪式举行得很庄重肃穆。叶宁远冷眼看著对面叶家人人面兽心的嘴脸,看著自己冰冷地尸体就那麽惨淡地躺在水晶棺里。那一刻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叶宁远不懂为什麽好人没有好报。他自认从叶连城进门後他扮演的一直都是好哥哥的角色,为什麽叶连城要一次又一次陷他於不义。而叶连城那个诡计多端的母亲穆雪宁看似柔若无骨实则蛇蝎心肠,在父亲面前总是装作是对他关爱备至他的继母,父亲转过身後对他的却是冷嘲热讽。以前叶老爷子叶正庭还在世的时候,穆雪宁不敢太嚣张,叶老爷子一走,叶宁远也失去了唯一坚硬的靠山。叶宁远还记得叶正庭死前骨瘦如柴的身体,深深凹陷的眼眶,垂死之时还在低鸣著,“宁远……宁远……我可怜的孙子……明远……你会後悔的……会後悔的……”回忆到深处,连叶宁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早已泪流满面。“那麽下面就进行活化仪式吧。”
司仪的话音刚落,叶宁远却高升一呵道,“等一下。”
无视叶明远脸上明显的不悦,叶宁远缓缓走到自己的尸体前,他伸出手触摸著毫无血色的唇瓣,年轻的身体却失去了原有的温度,白皙修长的十指插在胸前,他记得生前的时候叶正庭总喜欢抓著他的手说:我们宁远的手真漂亮,肯定很适合弹钢琴。可是如今,这具身体却要进入冰冷的火葬场变成一堆废骨。在场的商纣名流不在少数,没有人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的举动,可是看著少年眼神里刻骨的疼痛却没有人上去阻止。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能说带著虚情假意而来,哪怕是叶家人也只是走走过场,可是这个少年是真心地在低鸣,在为逝者哀悼。清河想上去搀扶半跪在地的唐少谦,却被唐少谦拦住了。唐少宁的眼神示意他说:让他去吧。清河便顺从地退到一边。他不知道唐少谦和棺材里的少年是什麽关系,不过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如果可以,唐少谦此刻一定会撕心裂肺地大哭。
叶宁远弯下腰,苦涩的泪水滑过嘴角,沾湿了排扇般的睫毛。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