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不得其法而解,只得这样做。
墨向晚身穿旧衣裳,在墨家中,众人正忙着饮酒说祝词,他遥遥望去,像是有人对他要举杯空送,只不过没多少人认得他,想来是自己太过思虑。擦肩而过的人自是不太留意他。很快便来到密道旁,不用墨家为他开启大门,墨向晚自是可以离开,如果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那么他的离开一定是正确。
月色渐浓,出了墨家,他仍是墨向晚,却不是墨家人,遥望去,天地苍茫,融入高山之中,以他常年下山的经验来说,很熟悉这些道路,树木将他埋没,高空中看去,定是看不到他的人。
唯有清风明月相送罢了,哪有高举酒杯而送。
一月过后,墨向晚来到江南一处茶馆,还是那身不变的旧衣裳,这身衣裳也曾穿在杜书绝身上,这一月来他偶尔出诊看病,挣几个小钱,足以生存,却也不富裕,自然也平淡无奇,他在山间下一处村落,搭起一间茅屋,那村名字叫,桃李村,还教了一个小徒弟,唤小武。
据说此村出了诸多名人学士,大多数都在朝堂为官。
墨向晚住在此处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这里民风淳朴,男耕女织,就算你搭个茅屋也会来帮助你。
此间他慢慢走到桃李村南边的一处小镇,这一位置也很繁华,丝绸、玉器、衣裳等等样样俱全,再走远些,还有三条街道,远远便听到吆喝声。墨向晚继续往前走,忽而有一人从店铺里被推了出来。
他带着哭腔:“大掌柜,在给借我些吧,我一定能把钱还上,您相信我……”
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带着颤抖,仔细看竟是两行清泪,且听他说道:“我女儿绝对不能嫁给那个王员外,大掌柜求求你了。”
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前印出血痕,几粒沙子镶入他的额头,磕出血来,衣裳上沾满了尘埃,血流在他的脸上,仍是不断的磕头。
被唤作大掌柜的人看了他一眼:“不是我不帮你,你欠了几千两,如今又来借一万两,让我如何能做到,且说我也只是一个大掌柜,哪来的银两,你赶紧走吧。”
墨向晚仰头看那银庄,有那么几个字。
杜记银庄。
银庄又走出一人,大掌管尊敬唤一声:“崔管事。”
应该是比大掌柜的地位高些,看上去也是一番做派,精明老道。
墨向晚往内侧走了一步,跪在地上的人,忽而晕了过去,压住他的脚,他不是好管闲事之人,那人的血染上的发旧的鞋子,这鞋子本是有破,浸染入内,粘稠难忍。他将人扶起,人中一掐,醒来。奈何那人不肯起来,还是跪着,又倒在他脚边。
墨向晚暗中叹气,这样的事都能遇见,对着大掌柜说道:“真的不能再借点银两给他吗?”
大掌柜摇摇头,又稍稍看着一眼崔管事,崔管事可是杜家主宅的人,地位可不一般。
崔掌柜似乎意识到有人看他,他看了一脸墨向晚,又瞧见他身上的玉佩,这玉佩不是时常挂在他家公子腰间的吗?
别人不知晓这玉佩为何物,他可知晓。
他恭敬地走过说道:“您觉得能给他那么多银两吗?”
墨向晚有些错愕,怎么忽然有人对他如此恭敬,看着这人也不像是墨家人,就算是墨家人也不曾认得他,毕竟那腰牌早已留在了墨家堡。
不过他还是正声说道:“我有的话,自是会给他。”
可是他不会有那么多钱财,有的话,也不一定给吧,他心中是这般想的。
谁知崔管事,将一大叠银票递过去给他:“这些给您,小的回去禀报家主就好。”
墨向晚寻着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玉佩,又看着这银庄的名字,便问道:“你认识杜书绝?”
崔管事连忙点头应道:“小的怎会不识得少爷。”
摸着腰间的玉佩,杜书绝拿了自己那么多好东西,他拿这些银票也不为过,又将银票放在跪在地上的曹飞,此人看着应该不会多拿他的吧,心一横:“你看看,那多少够,就拿吧。”
曹飞顿了一下,要望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有些不敢置信的抖着手:“真的可以吗?”
墨向晚露出微笑,嘴边的梨涡如同正在不远处灼灼开放的桃花:“当然可以,这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书绝,这个人欠他的很多,足以让他安心的用这些银票。飞来横财啊!
曹飞拿了足够的银票,便不停地说来生做牛做马定报答之类的话语,急匆匆地离去,也不知去了何处。
此刻正是响午,炎热,墨向晚刚要离去,崔管事脸上仍是恭维,没有半点假意,他也不敢,那玉佩与其他的无异,旁人看不出什么不同,不过他却知道,只要在阳光下,玉佩透着光,便可看到一只比翼鸟在上面,此时他正好瞧见。
大掌柜很是不解,适才不敢言语,等墨向晚离去他才说道:“管事,您怎么会这样做?”
崔管事抚着胡须,笑道:“这可是将来的主母,我怎敢对他不敬,或许她是来看看你们铺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都开口了我自是要做。“
大掌柜更是不解:“可是那分明是个男子。”
“我也不知,或许是装扮出来的,那模样很是美,不过是被一身旧衣裳给掩盖住了,在且说来,公子找的定是女子,怎会是男子。”
他也不做多想,今日来此结算,本是要带着银两回去交于账房,如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