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武不知何时打发了来看病的村民,曹飞也不知何时就这样守在他身侧。
木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之人便是杜金峰,身后崔管事手中拿着一些单据。
崔管事道:“这是先前说好的,曹老爷过目。”
上次在醉仙楼为了见曹飞东家的条件,这一次生意做的十分大,杜金峰鄙夷一番:“生意做得再大,只要杜家出手,你也是难以翻身。”
话中的含义,只有墨向晚才知晓,一个玉佩,原来它是这样一个玉佩。
杜金峰离去又是许久,墨向晚坐在门前椅子上,小武给他与曹飞换了两壶茶,二人不曾言语。
正好细雨之后,烈日来,忽而又下起大雨,稀里哗啦的拍打茅屋,落在院内青石板上,如同编钟之声,道人生长短。随之一阵泥土之气入鼻。
“曹老爹,这次要连累你了。”
曹飞笑着很淡然。
墨向晚有些过意不去,如若他不交于玉佩,曹飞在生意上自是受挫倍加。
曹飞看着那雨水顺着茅屋留下,悠闲道:“你说老曹我做生意挣那么多钱给谁,没有儿子,女儿又去了苗疆,今后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江湖儿女啊多飘零。”
是啊,为什么呢。墨向晚也不知,因为他未曾关心过,他可曾关心过谁?小武、墨文渊、墨文语、曹飞,全然没有,他连自己的都不曾关心过,何况别人。
“若不是为了恩人,我曹飞挣那么多钱,也无甚用处啊。还不如找一处地儿,平庸过一生。”
“曹老爹……”
“你先听我说完,如今生意做得这般大,我不在我意料之中,很多时候都是你在出主意,大方向如何走也都是恩人你在指点,我啊也只是帮你跑腿。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不过啊等将来你有孩子,或许他们有兴趣,再退一万步,你若没后人,那你想给谁便是你。”
曹飞一口气将这些说完,自个也轻松许多。
只是孩子,又是孩子。
墨向晚从未不知道原来曹飞是这样想的,“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
“这就由不得你咯,反正钱财都在我这儿,你且宽心,就算杜家最后采取手段,也不会怎样,怎么说我如今也占了三分一。”
墨向晚对这些不曾在意过,淡然应付过去,等曹飞离开,一人又在庭院中,听着雨停后,残留的水,由叶子滴入渠中滴答滴答的声音。
不知不觉夕阳在天际,他不由的感慨一番:“当真是向晚不适意,果真是要应了这个名字了。”
小武依然是在坐着自己的事情,在厨房中忙碌着,炊烟袅袅,雨后空气鲜,深深吸口气也扫不去心中的郁结。
他绕着几棵桃花树走着,他何时想当过杜家主母,何时的念头,他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够。在墨向晚看来,他定然是看着杜书绝的那些信件,才会有如此念头,将自己当做的是女子,想入给自己编织的梦中。茶馆话本中,竟是才子佳人,哪有才子与王侯,再说来,他并不是才子,只是一慵懒之人啊。
梦中有十里红妆,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春风为媒,天地作证,指梦为真。
他竟是痴痴地笑了起来,原来走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小武使劲地叫唤也不应,嘟囔着:“先生魔怔了吗?”
暮色初来,天空繁星点点,墨向晚舒了一口,拿着玉佩:“我的东西,要拿可没那么容易。”
他不曾想过,杜书绝拿他的东西,真的十分容易。
不论是他的桂花酿,还是他的莫问枪!
此乃梦,终归不能指梦为真。
许久,长夜最是寥寥,月华冷冷,茅屋中灯火朦胧,墨向晚嘴边嗜笑,静夜中,书简的声音清脆。小武端上茶,道:“先生,入夜该歇息了。”
“嗯。”
放好书信,等待小武出去,吹灭了油灯,慢步出了书房。
也不知这夜里,谁与同这天地中,遥望着入夏的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最近看泰剧,逐月之月,要是我也胖的那么可爱就好了。遁走。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情到深处难开口
月光从窗沿入,杜书绝正提笔,思绪回转,终究是下不了笔,苦笑一番,之后便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夜。
那个他也正在看吧,同一月下,念想来袭。
日子平静的过去,杜金峰不再来,也不知他下步该如何。
墨向晚摸着玉佩,平静下来想了几日,也许该还回去。每每想来,杜书绝的脸,总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久而久之,便心而行。
这几日,墨向晚开启阵法,不再给人看病,闲来无事便煮着茶,等曹飞带来账本。
日子过得也如同往日,只是心境怕是不同。
小武慢步来到她跟前,道:“先生,门外有人想见你。”
“可说是何人?”
“他说是姓杜。”
墨向晚思绪百转,莫非是他,难道杜金峰将他的话传达,以至于来和他要玉佩,心中泛起一阵忧伤,折扇一合,又折扇拍着桌子道:“不见!”
小武刚转身,他又道:“……他长得如何?”
语言中多了期盼与喜欢。
“该是绝佳的公子,不过面上冷了些。”
那一身凌然之气,挺拔的深姿,眼眸深邃,面如冷月,姿态宛如远处一座青峰,稳稳不动,该是个有眉间存长风的绝佳公子吧。
如同赌气一般的话语,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