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烟火,他知道是意味着什么,那些人来了。
墨家堡的大门慢慢开启,一排排人迎了出来。墨向晚已是懒得去看,这些守卫一个个也算武功卓绝的了,再看四周山崖中,隐着各种机关暗器,耳力很好之人,自是会听到这般的声响,那些齿轮交错发出的声响。
墨家守卫只照规定办事:“你们是何人?”
原来带着墨向晚来的人,只有十来个人,其中包含着梦迟,向尘还有阿越,其余的墨向晚都不曾识得。
梦迟下马来,火光照着他花白的发丝,系在头上的白色锦带也飘起来:“我等来寻墨秋寒,你们去通报声,陇西向家来人了。”
领头的守卫应了一声:“你们在此等候,万不可乱闯。此地机关布防众多,丢了性命可便不好了。”
不到一会儿,已有人来报,此刻正在厅内的便是墨文渊。他百思不得其解,墨家堡似乎与陇西之人毫无联系,五年一次的兵器榜也是时间未到,这烟火又是何时。
他让守卫先等候,墨文语刚好进来:“堂兄,看到了吗?”
墨文渊抱起和墨文语一起进来的儿子:“看到了,这事……”
墨文语道:“此事应当问一问大伯再行决定吧。”
墨文渊唤来下人,将墨与欢带走去寻他的母亲,与墨文语一道去找莫孤城。
来到墨孤城的书房,似乎已在等着他们两人,茶水都备好,茶杯中雾气阵阵涌出。
墨孤城正在临摹中,听着脚步声,笔一停道:“你们先坐会儿,待我写完这字。”
二人落座,发现书房门已关住,下人们都已下去。墨孤城放好笔,走了过来:“说吧,想问什么?”
墨文渊先开口:“门外那道烟火,父亲可否解惑?”
此烟火只有三样了,而两样已在墨家堡,另外一样在何人手中。
墨孤城叹了一口气:“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要从多年前说起,你祖母还是年少时。你们先将人迎接来。他们要的人是你们小叔,与墨家堡无关。”
无关?
墨文语想了一阵:“小叔不是墨家堡之人吗?他只是你祖母的儿子。”
这又有何区别呢。
墨孤城看着二人:“你们且听我言,他们提前而来必然事出有因,因为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三年。”
墨文渊道:“父亲可否的清楚些。”
“说的更清楚便是,你小叔的命换我们整个墨家堡的人命。”
墨文渊错愕,眼中有些不确信:“父亲,墨家堡还未到这种地步吧?”
墨孤城摇头苦笑:“是没到此中地步,只是我们墨家堡的机关布防图皆是在别人手中。当年约定,一人一图交换。”
墨家堡的机关布防图意味着什么,墨家中每一个机关水源都有记载下来,细思极恐。
“父亲又为何如此确定,他们先前已将布防图描绘下来?”
墨孤城道:“自是不会,只有一人手中有,那人自是信得过的。这么些年,他们族人仍在寻神女的下落,他守了信。”
在此之前,已让人将梦迟等人迎进来。
墨向晚就在马车之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啊。”
他听到外边墨家堡崖壁上的机关声,以及发出的一阵阵摇动,不由的如此说道。
马车不能入内,阿越将他扶下来,墨家堡堡的守卫,无人使得他,他虚弱的很,一路上的颠簸也很是难受。忽而闻见桂花飘香,倒是心情好了些。
墨向晚不由得阿越:“你们来此墨家堡作何?”
还真是没想到墨家堡与陇西竟然有这层关系,墨家堡不在办兵器榜期间,外人很难进来,若是有特殊情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越看着前面的梦迟道:“我也不得知,梦迟长老与族长说要的,我便跟来了。你看向尘长老也来了呢。”
忽而一阵铃铛声想起,阿越眼中一抹红色衣角飘过,被人推了一把,等他看清时,墨向晚已在别人手中,他喊道:“梦迟长老。”
梦迟已来到他身后。
梦迟听着铃铛声清脆,自然是知道那是谁。
笑玲珑拎着墨墨向晚正站在树上,露出一缕微笑,手轻轻抚摸的墨向晚的脸。
虽然厌恶,但是墨向晚别无他法,如今已是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阿越可有感受到梦迟的怒气,只听到梦迟低沉的声音:“羌玲,将他还来!”
笑玲珑哪里是这般听话之人:“师兄,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小丫头吗?事事为你是从?”
她的笑声,正充斥着整个山谷,墨家堡的守卫已开始防备起来。
而在大堂内等候的墨孤城与墨文渊等人,看着过去良久未曾来到,也是心神不宁。
等到有人来向墨文渊报,说是有人被当在门外,于是正赶往墨家堡门外。
且看梦迟冰冷的脸上抽动一分,他目光悠远:“别让我亲手杀了你。”
笑玲珑更是肆无忌惮笑了起来,风起,吹着她红色衣角翩翩:“你答应师父不杀我,师兄啊,迂腐得你,一直都是如此守信之人。等我将这少年的血吸的一干二净吧哈哈哈!”
墨向晚也是一阵苦恼,果真如同梅花圣手所说,遇到这女人躲着远远的。
墨向晚露出一缕微笑,梨涡慢慢展开:“我身上没有多少血了,你换个人吧。”
笑玲珑看到他的梨涡更是恼怒:“你一定是那贱人的儿子,越看越讨厌!”
梦迟已慢慢靠近笑玲珑,只是被笑玲珑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