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再看他衣裳稍稍开,又别有深意的望着墨向晚。
墨向晚看着他,将手收回来:“你那么快就醒来了?”
日头暖暖的洒下阳光,杜书绝被仆人扶起来:“我是被你摸醒的。”
这个摸字咬的极其重,像是故意说给一些人听的。
由于是血过多,脸色十分惨白,仍是惦记着那把枪:“你说的枪在何处?”
墨向晚跨出一步,与杜书绝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没打造出来。”
杜书绝可不相信,只要墨向晚说有就有,而且他说谎的时候,眉头会翘上,于是握住他手腕,不让他挣脱:“带我去拿。”
“喂,你为什么你老拿我东西啊,那把枪可是我赢了老头得来的。”
果真有!笑容一直挂在脸上,露出皓白的牙,多了一份宠溺。
且听到:“我还把它改造了下,绝对是世间仅此一把,明唤莫问!”他果真只适合说实话。
“在哪儿?”
墨向晚非常不情愿,皱着眉道:“不告诉你,谁让你老是要我的东西,你这人什么毛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算了,还爱抢别人的东西!”
杜金峰出来解围:“书绝,算了。”
谁知杜书绝却笑着说道:“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也是她的。”
杜金峰很少见过他笑,或者说未曾见他笑过,说的很是认真,不像是作假,再往杜书绝的腰间看去,果然那玉佩不在那处,原来是这么回事,年轻人的事情他是不管了,由得他们去吧。
自个坐在位置上,悠闲闭目喝着茶,手指轻弹椅子扶手,甚是悠闲。
边上仆人说道:“老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平日他最讨厌那别人东西的。”
杜金峰也笑着说:“你也知道是讨厌那别人,那东西如果不是别人的东西,他自是不讨厌,而且欢喜的很呢,你看看你家少爷,不是笑的很开怀吗。”
他手指那方向,墨向晚与杜书绝,二人正在拉扯着,一个往外走,一个不愿。而杜书绝虽然脸上冰冷,眼中仍是有笑意。
墨向晚严肃的说道:“这是最后一件,你以后不能拿我的东西了,行不行?”
“除非那东西不是你的我就不拿。“
杜书绝似是一个要债的一般,总是拿他的东西,而且全是好东西,是不是前世欠的债,今生来还?
那把枪,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可是经过他精心改良的,绝对是世间少有的好兵器,墨向往很不情愿地房里走去,还是带杜书绝往自己收藏莫问地房间走去。
许氏正巧走来,看着墨向晚说:“你怎么又穿成这样了,要不要把月儿的衣裳都给你。”
“嫂子,别说了,别说了。”墨向晚觉得很丢人,这回穿的是丫鬟的衣裳,这衣裳不算太难看,只是大的很,袖子他都卷上几层。
杜书绝礼貌性的与许氏作揖,又让墨向晚带他去找武器。
许氏来到自个房内,看着墨孤城:“小弟何时与那江南杜家少爷如此熟络了?”
墨孤城放下手中的账本:“杜家少爷的毒,是小弟解,他们二人为何如此亲密,我也很是不解。”
眼眸中流光转过:“或许可以让小弟学着管账,以后必然对我墨家有所帮助。”
林氏收拾着衣裳笑着说:“小弟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晓,他若是不情愿,天塌下来也奈何不了。”
墨孤城与许是对视一阵,轻笑道:“或许有办法”
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老太爷!”
许氏说道:“也只能让老太爷在耍赖一次喽,不过你可别苦了小弟,打小他就过的不顺意。”
“我比你更心疼他,我看着来吧。”
林氏低眉回应:“要不要我先和小弟说说?”
墨孤城摇摇头,林氏去说,墨向晚定然会拒绝,而且很干脆。
墨向晚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看账本,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以前看着墨孤城处理这些事宜,都跑开。
不过此刻的更让墨向晚更难受的事情,便是杜书绝正在拿着那枪,在他面前比划。
他坐在桌子前,托着下巴,百般不满地说道:“你就是个强盗,以后也不想看到你啦。”
“那可不行,你以后得天天看到我,等我来接你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老是说来接他,尽是说些胡话。
不得不承认,那把枪果真很适合杜书绝,他爱不释手,莫问身上发出的光芒,都让人挪不开。
这是墨向晚改良过的,自是比其他的兵器还要好些,又加入了百年寒铁,坚固得很。
墨向晚摸着自己的心,很痛!他的好东西,几乎都被这强盗抢走!这把枪,他可是一直放在房中,五年来也不曾有人动过,他也没想回来拿,虽说是赢老太爷的,却也占了墨家的关系,他不愿带走。这强盗头子……
他的折扇,枪,还有桂花酿,还有他在山崖唯一那套男袍子,全都被杜书绝拿走:“可恶的杜书绝!”
本是走出房外的杜书绝拿着枪跑了回来,问道:“你喊我作甚?”
看着他笑容,墨向晚摆摆手;“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杜书绝又说了一句:“等我。”
说着又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迅速拂袖而去。
走出墨向晚的房间,摸着怀中的折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又将折扇拿出来,打开。
他很不喜欢上面的诗句,不过倒是挺喜欢写这些字的人,还有盖在上面的印章,脸上的笑容慢慢弥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