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江白哥，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人的心里都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开始悄悄的活动。就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女孩看到同桌的女孩子抱着自己没办法拥有的洋娃娃，曾经起过想要偷偷占为己有的念头；少年时期，明知道那个女孩子喜欢的是自己的朋友，男孩还是不管不顾的吻了她，另一个少年就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再后来，成年人会关不住自己的yù_wàng，男人怀抱娇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在街上偶遇的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惦记着停车场里开豪车的老板。

这些都是每个人心里的阴影，小心翼翼的存在着，带着痛苦而隐忍的折磨。很多人都说这叫自私，其实也不过是求而不得的煎熬罢了，因为没有阳光，所以开始腐烂。

这些人最后的台词都是，“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

内心的怪物开始肆虐的时候，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但是将怪物一点一点养出来的那些人，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江白看着他平静的神色，还是没错过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他忽然就笑了，“我做过跟你一样的事情，都是太年轻的缘故。”

程尧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东西，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江白回到家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竟然有些怀念白天奥特曼在这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他想了想，缓缓地走到了阳台上。

夜晚的风没了燥热，平和中带着凉爽的气息。江白想到曾经在这里碰到过薛铭好几次，那时候他还以为他是偷内裤的贼，满满的都是戒备。而现在，他看着苍茫的夜色，突然也想抽根烟。

电话响了起来，在那么一瞬间，江白以为会是自己正想着的那个男人，所以看到屏幕上闪动的那个名字时还有些失望。

“江小白，你猜我在哪里？” 许川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格外的兴奋。

江白转了下身体，懒懒的倚在身后的栏杆上，“你无不无聊？”

许川不屑的“切”了一声，“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这么玩吗？”

江白的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那棵发财树，淡淡的说道，“有屁快放。”

“我在s市，路放那个王八蛋把我拖出来陪他出公差。”许川的声音虽然愤愤不平，但是语气还是带了些悠闲，想必是吃了不少甜头。

“薛铭也跟我们一起。”许川状似无意的提到了薛铭的名字，但是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江白可是清楚地很，立马就接过了话，“你少给我扯蛋！”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你激动个屁！”许川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嫌弃，又带着八卦的隐隐兴奋。

“江小白，你也不要不承认了，今天开会的时候你们两个一直在聊微信，我在旁边都看着呢。”许川这种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而对此无比得意的口气听起来无比欠扁。

江白“呸”了一声，“你懂个屁！”

“你就是那个屁。”

“我们是在聊正事，正事你懂吗？”

“啧啧，你不要再挣扎了，快告诉我你们这对狗男男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吧？”

“勾搭你妹，你还是给我讲讲你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吧。”

“江小白，你是不是要搞事情？”

“江小白，薛铭从来不用微信的，你们这不是jq是什么？”

“jq你……你说什么？”江白正要骂他一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许川说了什么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路放说他从来不用微信。”许川又重复了一遍，听着电话那头江白的反应有些奇怪的又加了一句，“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个屁！我他妈跟他也是第一次聊天！

江白默默收回了自己方才乱作一团的心绪，淡淡的说道，“也许人家只是之前没有下载。”

“得了吧你就，你这次反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许川不屑的“嗤”了一声，“他早就下载了，只是从来不用。”

江白的思绪再一次凌乱了，他打开自己的微信，翻到他的动态下面，发现薛铭竟然将他之前发过的朋友圈都赞了一遍，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他大一的时候。好在他并不是经常发朋友圈，不然他真怀疑薛铭的手会不会点到抽筋。

“干嘛不说话？”许川在那头叫了两声，又像是明白了过来，操着一副贱兮兮的口吻问道，“无话可说了吧？”

江白重新将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手抽筋了，他控制不住他自己。”江白挂掉电话，冷不丁的又打了个喷嚏——真操蛋！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说到薛铭，江白总觉得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等到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那棵发财树的时候，终于想了起来——之前奥特曼在薛铭的房间里上演世纪大战，他好像还没去给他收拾。

江白无比蛋疼的打开了薛铭的房门，按下了房间里灯的开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后又觉得更加蛋疼了——所以刚才为什么要跟许川说“扯蛋”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破碎的玻璃杯，凌乱的床铺，不成样的窗帘，还有被抓烂的沙发椅。江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打扫起。

他拿来扫帚将碎掉的玻璃渣扫进了垃圾桶，看着床上地上飘落的鹅毛时真的是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