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黑色毛绒大衣的白杉城,又变回原本气质邪俊而冷漠的厢的门再次被打开,媾和的气味逐渐消逝,白杉城的保镳已经在外备好了车,穆承雨心里想着,终于过去了,至少可间隔两三个月不用见到他。
临走前,男人对他道:「之后傅柏宇会连络你。」旋即迈开长腿,甩袖离去。
穆承雨坐在原地一阵子,只觉得嘴角有一股热液间续得流出来,他拖着身子从杯盘狼藉的矮桌上随便捡起一条餐巾,往口腔内的出血点一按,将血腥味全数吞进去。
等待止血的过程中,穆承雨一方面担心青笛小楼的人会进来赶他出去,一方面又不想衣不蔽体得走出去,他有些呆滞得看着贴满金箔壁花的天花板,心想着以前,白杉城纵使动作粗暴,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刻意要把他弄伤一般得蹂躏他。
他忽然有一种奇异得预想,或许,白杉城没办法再蹂躏他几次了。
抽出止血的布条后,素色的餐巾布染成了暗沉的砖红色,他看了眼身上的衣物,裤子被成年的蛮力扯得几乎看不出原形,衬衫也挂在手肘上,釦子不翼而飞,他叹了一口气,决定厚着脸皮把服务生叫进来,替他带一套置换的衣服。
服务生应声后,穆承雨等了好一会儿,当他几乎以为服务生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包厢的纸门终于被推开了,穆承雨抬头一看,苍白的脸孔又沉黯了下来。
「承雨,好久不见了。」
来者是一位高挑俊美的男人,他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头髮一丝不苟的贴在耳鬓,一身时髦又昂贵的银灰色西装,右侧的口袋露出一条錶链。
那只怀錶上面镶着一颗猫眼大小的蓝钻,正好是一只金翼孔雀的顶冠,只有历代蓝家的嫡系家主能继承下来,是一项尊贵的身分标誌。
穆承雨垂下纤长的睫毛,避开男人灼烫的视线,他看似镇定不动得坐定在软垫上,实则上双拳正不安得篡紧了身上唯一的一件外套,空气中还残余着媾合后淫靡的气味,还有白杉城过分轩张而残酷的信息素。
白杉城才刚标记过自己的猎物,照理说目前穆承雨所待在的空间,对于另一个而言,无时无刻都在散发霸道而致命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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