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很快要蔓延至穆成语的卧房,淹没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躯,紫重影迟迟不肯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穆成语被他高大庄硕的身躯压在底下动弹不得,身体里里外外都黏稠到不行,实在不是什幺舒适的体验。
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穆承语实在受不住了,他其实甚少会在床上表达什幺意见,这跟他上辈子承袭下来的阴影多少有些关係,他推了推腰间上强劲的臂膀,低声得哀求道:「ink,我可以、去一下浴室吗……」
红头髮的男人埋在穆承雨的肩窝之间,丝毫没有要头起头的意思,他更加用力綑死怀中之人的细腰,简直像是要绞死猎物的猛兽,穆承雨忍了好几口呻吟,又微弱得央求了一次,这回就被没耐性的兽类狠狠咬了一口。
脖颈的后方很快得就出现了湿热的液体滑进背脊的颤慄感,饶是穆承雨全身上下都疲惫不堪,仍旧后知后觉得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钝痛刻印在他的后颈上,那个位置是天底下所有的最喜欢佔有的绝对领域,象徵着他们的侵略的兽性,天生高人一等的尊贵,以及绝对压倒性的统领地位。
紫重影感觉到怀中之人疼痛到颤抖不停的身躯,又心疼又解气,矛盾的快感蓄满了他的征服慾和独佔慾,他满脑子充盈得都是吞食穆承雨的慾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v要→耽美」网念。
他想要标记他,想要在他的身体里成结,想要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永久得留下自己的记号与气味,像要把所有的jīng_yè都射进他的肚子里,溶入他的骨脉血肤,让他孕育自己强而有力的下一代。
但他不管做了几次,隔天早上起来,穆承语只要一离开他的身边,又会变成自由的一个人,他的气味没办法停留在穆承雨身上,他咬出来的伤口只会结成疤痂,过不了几日,他的所有一切就会开始逐渐离开穆承雨。
滴滴泪珠无声无息得坠落在他的手臂上,或许还混合着穆承雨的血液,紫重影知道穆承雨在掉泪,却晓得他不是在哭,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哭的。
「疼吗?」
「……疼。」穆承语低哑道,急促而隐忍的吐息微弱得蒸发在空气当中。
「你要叫我什幺?」紫重影挞伐着大他将近十岁的男人,毫不留情得凌虐他。
「影、重影……」穆承雨断断续续得抽啜着,他的视线被迫停留在虚无缥缈的黑暗之中,兴奋的粗喘和淫靡的声响层层叠叠压满了周围的空间,穆成语却觉得在这幺痛苦的一刻,奇异得找到了一条逃避的通道,延伸进入那空无一切的黑暗。
「不对。」男人无情得批斥他:「你知道不对的。」
穆承语用屈辱的姿势被玩弄了好一阵子,才放弃似得如男人所愿:「影哥、哥,你轻点,我好疼……」
「再叫……」紫重影凶狠得掐住穆承雨的腰肢,在上面掐出紫黑色的十指青印,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穆承雨给绞死,再拆骨入腹。
「哥……求你了、……啊、」
紫重影凶神恶煞得冲刺着身下暂时成为他的人,一直到他成结,在柔韧的ròu_tǐ内pēn_shè完最后一滴精华,穆承雨的哭吟声和求饶声都没有停止过。
隔天早晨,紫重影从穆承雨的床上爬起来,猛地往身侧的被窝里一捞,居然又落空了!
一瞬间所有的贪睡眷念全都被震醒,他记得昨晚睡着之前,他有牢牢实实得抱住穆承雨,他也非常确认穆承雨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像个婴儿一般不到烈阳高照是不会醒过来的熟睡。
怎幺可能,一叫醒来,人又凭空消失了?!
他怒气沖沖得跃下床,翻遍了整栋别墅,都没有发现穆承雨的蹤影,厨房没有新沸煮的咖啡香,餐桌上也没有装饰生动的精緻菜餚,穆承雨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不翼而飞,连那条讨厌的罗纳威犬也消失无蹤。
他茫然得站在挑高三层楼的空旷客厅上,顿时连自己处心积虑营造出来的机会都忘了一乾二净。
一直到穆承语溜着狗回到他的眼前,紫重影才觉得地球的引力再度把他抓回了现实,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走到了穆承雨面前,用双手使劲得禁锢住穆承雨的肩膀。
「你去哪里了?」
「只是在附近转转而已。」穆承雨扬起头,如沐春风得笑道,对于男人粗鲁的举动,连一根眉毛都不皱,他的脖子繫上了一条浅蓝色的丝巾,衬托得他五官柔和而温暖:「早安啊。」
「汪,汪!」罗纳威犬挤在主人与敌人的中间,不满得发出鼓譟的怨气。
「你怎幺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紫重影面无表情的指控道:「我饿了,做点东西给我。」
穆承雨含笑得答应了,他转头把大狗的身体用毛巾擦过一遍,直到紫重影不耐烦得把他扛进了厨房,罗纳威犬才扬眉吐气得绕在穆承雨的脚边,陪伴心爱的主人摆弄新鲜美味的吃食。
紫重影风云残卷就把早午餐一扫而空,穆承语全程都端坐在他的侧首,替他倒咖啡,拌沙拉,涂抹酱,笑mī_mī得好像吃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紫重影懒洋洋得推开餐盘,他是从显耀的大家族出身的名门贵族,规矩教养训练的非常齐全,即使在情人家中可以全然鬆懈下来,然而随性的动作经由他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指做出来,就是格外的性感撩人。
他把穆承语搂进了怀里,对于这个满足了他的性慾及食慾的男人,紫重影总是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