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底下轮胎边的两三个烟蒂,耸耸肩,很多事,都是习惯成自然的。好比这阵子,我习惯下班之后就看见程瀚青坐在车边等我,原地抽根烟,在附近吃碗黑轮或臭豆腐,接着再一起回家。
程瀚青依旧少话,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把烟给抽完。
从新年开始,他偶尔会来接我下班。不是每晚都来。
程瀚青不会事先通知今晚会不会到,好像来与不来也是看他自己心情一样,想来,就来了。神奇的是,我并不对此感到反感。除了最初那一次比较惊讶之外,往后我都表现的很平常,习惯之后,有时甚至会有些期待,从银坊到停车格那段两三分钟的路程,疲惫之余,我也多了一样乐趣───猜程瀚青今晚是否会出现。
我从不问他为什么来接我。他不出现,我自己照样能回家。他出现,我们顶多也就像现在这样,在路边抽完一根烟,再一起回家。
只是一个人同两个人的感觉,坦白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忽然间,头也不是那么沉了,想起那摊鱿鱼羹,于是问他:「饿不饿?」
程瀚青想了想,说:「吃什么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