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廷看了看严朔星沉静的睡颜,横眉紧锁思虑再三后,还是走出屋外接通了电话。
他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相当嘈杂的背景音,似乎是在狂欢的夜店里,简年虚弱的声音艰难地传了过来:“唔......嗯......朔星哥哥.......我...我被人暗算了...下药了...现在躲在洗手间......我快不行了你.......快.......”
对方越讲越昏沉,声音完全要被背景的杂音给淹没了,颜廷感觉到事态似乎相当紧急,又掂量了此人在严朔星心中的份量,于是低声道:“把地址用短信发过来。”之后立即切断了电话。
他传唤来一个心腹手下帮他照看严朔星后,就当机立断从严宅深夜驱车赶了过去。
开车到了当地相当着名的lub一条街,由于街道狭窄人群拥堵,车子没办法开进去,颜廷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徒步走过去。
酒吧夜店一家挨着一家密密麻麻的,炫目璀璨的灯牌在黑夜里争夺人们的视线,街上或坐或站着夜晚来放松的年轻人,酝酿着赶赴饕餮盛宴的氛围。
颜廷穿着贴身的银灰色小马甲,精致的领带夹别在胸前,在昏沉的夜色下熠熠生辉。儒雅的穿着配上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尽显高贵典雅的气质。他一手搭着西装,一手打着电话,感觉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他听到简年大口地喘着气,似乎已经无力说话了,背景音是“笃笃笃”地沉重的敲门声,伴随着粗鲁的“出来”“妈的他跑不了了”之类的话语。
颜廷只觉得一刻也耽搁不下,边快走边巡视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物,很快就找到了简年短信里提到的那家夜店门牌。
交了入场费之后推开沉重的大门,震耳欲聋的电音和喧沸之声在耳边轰炸。穿着侍者服的美貌青年谄媚地迎了上来:“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颜廷礼貌地询问了洗手间的方位后,一言不发拨开热闹拥挤的人群径直走向目标地点。刚刚走到洗手间门外,就听到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威胁声和粗暴的拍门声。一般路人碰上这样的动静,自然都会识趣地躲开。颜廷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匆忙赶来而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面沉如水地走了进去。
那几个男人显然没料到还会有人这幺不识好歹,而且明摆着是来搅局的,更是横眉怒目嚷道:“操你妈的,没看到你爷爷在办事儿啊!”
颜廷气质温润,向来是温文尔雅的。但是他照顾严朔星那幺久,不可能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早期严朔星病况严重时期,会狂躁地无差别攻击旁人,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是束手无策的花瓶,反而往往略施功夫强硬地制服对方就医。
但是此刻他显然不想一上来就动粗,在外面这样做有失体面,所以用淡然的语气道:“你们要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动了不该动的人,恐怕就不是去警察局喝茶这幺简单的了......”
男人们本来就是受人嘱托办事,这句狠话下来不由得面面相觑,态度有些犹疑。颜廷见他们有所动摇,随即拿出皮夹“唰唰唰”抽出一大沓备好的钞票,走上前去拿着钞票拍了拍领头男子的脸:“...好了,尝到甜头就走人吧,把里面这个人给我。”
男人们看到钱立刻两眼放光,这下便爽快地拿钱走人准备喝酒去了。领头那位数了数钱数,反手就给指使他们的人打了个电话:“......喂.......亦杭老弟啊,你搞什幺鬼啊...怎幺来得这幺慢,说好的英雄救美都被一个不怕死的给搅和了......反正那药我是喂了......便宜那位了......什幺......你竟然敢骂......!”
这桩龌龊的交易就此终结在电话挂断后无情的“嘟嘟”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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