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的过了半月,宇文晔的伤好了大半,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
苏慕枫日日与宇文晔在一桌用膳,越往后便越觉得奇怪,这桌上的菜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都变成了自己所喜欢的,他问过莺儿,确认了莺儿并没有将自己的喜好报给膳房。那便只能是有人从他平日的饮食中知晓了他的喜好,而有机会这样细致观察的,除了宇文晔还能有谁呢?
苏慕枫顿觉自己是偷j-i不成蚀把米,他在这王府中折腾半月,毫无收获,自己却像块水晶石被人看了个通透,心中不由郁闷。宇文晔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像隔着重重帘幕,看不真切,苏慕枫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竟然可以把自己隐藏的不着痕迹没有一丝破绽。苏慕枫明白定王绝对不会完全没有偏好,只是不愿轻易显露,身处他这样的位置,一个偏好就是一个弱点,而这个弱点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握,那便有可能成为溃堤的蚁x,ue。想到这,苏慕枫不禁有点同情定王,在自己家里也得这么小心翼翼的提防着那些可能藏身在婢仆中的细作,真是憋屈。
“我瞧着王爷的伤已经大好,为何不见王爷上朝呢?”
没心思吃饭,苏慕枫开始日常闲聊
“皇上南巡,我自是不用朝会的。”
依照宇文晔这身份,皇帝早就准了他,没有重大政事时不必上朝,只是宇文晔不想授人以柄,从前只要是在京中,便都参加朝会了。不过他长年在边关杀敌,实际上上朝的日子也并不多。
“现下边境安定,如此说来,王爷是乐得清闲了?”
“若天下太平,做个闲散宗室也未尝不好。饮酒赏花抚琴作赋,再有一美人相伴,便算圆满了”宇文晔斟了一杯酒,递给苏慕枫,看着眼前略显局促的自家王妃,脸上露出几不可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