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笑了一声,轻轻打开房门。
子清机械地走了进来。
有了人壮胆净莲是要好过了许多,于是也有心情选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轮椅里,斜挑的风眼中有那么些趾高气扬的意味:“喊我进来,你又是有什么事?”
行止转过身去点燃了桌上的明烛,晕散的烛光里恍惚的照出了一只浅浅的薄胎瓷碗,碗里盛着清透的液体,碗沿横卧一只瓷勺。
“你明日便要走了。”行止抬眼看着净莲,眼底有波光流动,神色不明。
“我们当初说好的,”净莲摊了摊手,又因为手上的伤而无力地垂了下来:“就这些?行止你又是几时变得这般婆妈了?”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行止端起那碗,似是笑了一下:“希望你能合作。”
净莲盯住那碗,瞳孔陡然一缩。
行止从那神态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当下便又笑了起来,只是现下这笑容沉沉的隐约间便是有了威胁的意味:“净莲,我们相处这么久,一路走来……我不想逼你。”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