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没有言语。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解意只觉得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变得昏暗,最后完全黑了下来。屋里的灯光十分黯淡
柔和,更加刺激了人的yù_wàng。
林思东一直在折腾他,几乎没让他休息过。他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睁开眼看过他。
他恨他。
林思东终于痛快淋漓地结束了自己的动作。
解意觉得自己在往无底的深渊下沉,眼前阵阵发黑。林思东拿起表看了看,很满足。这次终于让他过足了
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好的瘾。他低头看着身下精疲力竭的人,非常满意他美妙的身体和巨大的承受力。实
在是值得付出那么多。他想着,俯头去吻他。
“小解,你还好吗?”林思东在他恒久的沉默里终于有些担心了,在他耳边低声问。
解意仍然沉默着。
林思东笑起来:“知道吗?你真是个天生尤物。”
解意的脸色十分苍白,始终保持着沉默。
林思东轻笑一下,用唇摩挲着他的唇,两手轻抚着他的腰。
解意知道他是不会就此放过自己的,根本就不想讲话。有什么可说的?讨饶吗?
林思东看着他的样子,决定让他休息一下。他放开捆住他的领带,然后到浴室去洗澡。解意立刻便睡着了
。
暴雨仍然不停地下着,似乎从窗外下到了他的梦里、枕上,一直要下到地老天荒。
林思东一早便醒来了,转头看着解意仍在沉睡中的那张素净的俏脸,心里升起了一种疼爱的感觉。他轻抚
一下他的脸,下床出去订早餐。
在客厅里,他回味着这一夜的激情与满足,回头看看卧室里疲惫不堪的人,拿起手机,拨通了海口的于显
强。
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吧,解意睡觉一向警醒。虽然林思东的动作轻手轻脚,他仍然被他起床的响动吵醒了。
待他出去,他翻个身,睁开眼,出神地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雨,心底泛起一丝孤独感。惆怅旧欢如梦
。他轻叹。青春就要消逝了,而他的生命中并没有一段可以值得记念的情感。这一生呵……
林思东进来,一眼看见他茫然无助的眼神,一向刚硬的心牵动了一下。他上了床,扑到他身上,隔着被单
,将他紧紧抱住。“怎么了?”他柔声问。
解意仍然侧着脸,不看他,眉眼之间全是疲倦。
林思东乐滋滋地笑起来,轻轻整理着他散乱的黑发:“我知道。昨晚很累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以后
要习惯。今天还是我开车,你在车上好好休息吧。嗯?”
解意闭上眼,不想理他。但他压得他无法呼吸,他忽然轻声问:“你多重?”
“200斤。”林思东笑,亲亲他。
解意虚弱地说:“你这么肥,可不可以别压着我?”
林思东大笑,伸手去扯被单。解意连忙拉住不放:“不行,我全身都在疼,一点劲都没有了。你不能再做
了,不然我会死的。”
“没那么严重。你躺不要动,我动就行了。”林思东笑着,霸道地继续大力扯着,并半真半假地威胁他。
“来,听话,又想让我把你捆起来?”
解意一窒,手松开了。
林思东拥着他,在激情中还不忘哄他:“放心,这次我轻一点。你如果受不了了,告诉我一声,我就停下
来。”
解意摇摇头,这种假话他当然不会当真的。激情中的林思东就像一只饥渴的野兽,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风已停了下来,雨仍然哗哗地下着,将楼前的路淹成了一片汪洋。郦婷的车已开始进水。她站在阳台上看
着,完全无动于衷。
整整一夜,邢天裘不停地在给她打传呼,但她不但不回,还将传呼机与手提电话全关了。后半夜,张唯勤
忽然呕吐起来,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是张唯勤一直在安慰她,告诉她自己没事。
在极度黑暗的深夜,四周是无休无止的风雨,只有他在与她相拥到天明。这份安全感,使她不知所措。她
不敢想明天会怎样,她只知道能够抓住今天,就无怨无悔了。
张唯勤醒过来,撑着仍昏眩的头摸索着墙出了卧室,走到阳台。郦婷回头一看,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
么起来了?”
“没事。”张唯勤撑着她的肩,看向外面。“雨真大啊。”
“昨天真亏了你。”
“别这么说,遇到危险,我不挺身而出,难道要你去面对吗?”ホ婷脆弱的心慢慢裂开了,汩汩地流淌
出滚烫的鲜血。“唯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仰头看着他,晶亮的泪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我的郦郦是不流泪的。”张唯勤轻轻吻着她的泪。“我爱你呵,当然应该对你好。”
她迷茫地问:“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我没什么文化,而你是硕士,会英语、法语。我比你大好几岁,
你是这么年轻英俊。我是别人的情妇,有着让人不齿的经历,而你的心一直是那么干净。你怎么会喜欢我
?你不要骗我了。”
张唯勤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郦郦,郦郦,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我也许有你说的那些优点,可是当我
遇到你的时候,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是你给了我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而且赏识我,提拔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