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在手中捏扁:“下午的会你就先如实报吧。”
顾淮这一巴掌打得痛快,既痛又快,老值钱啦,价值90万元。
“90万怎么算?”林景云看了内部通报,有些奇怪地问。
夜幕降临,他们正坐在车里,没有司机,就朱大炮开着车,“很多年没来这条街了,记得以前这里有个骑楼,楼下是卖粥的,现在……”
林景云的声音很冷漠,“改发廊了。”
车子在狭窄的老城区巷道里穿行,朱大炮突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里吧,我记得有个饼铺,你最喜欢这里的绿豆饼。记得有一次你半夜想吃,愣不肯睡,一直挨到天亮了第一个去排队。”
“改洗脚店了。”林景云打断他,“大炮,想我帮忙,就和我说实话。问你话,什么90万?”
“《烬》这张唱片发行量不大,是5000张,价格是48元每张,全部没收销毁,并处于3倍罚金,差不多就值这个数吧,90万。”
“48元每张?不是还没卖出去吗,成本也就10多块吧。”
朱大炮叹了口气:“都按价格估价,要不怎么叫严打呢?”
“对你这圈内知名经纪人,90万算什么。面子不管用,想做好事就帮人把钱出了吧。”
朱大炮苦笑:“圈子里帮人也有个限度,我朱大炮什么时候为只有5000张发行量,6个人的工作室亲自出马过?”
林景云说:“你怕人家不肯收你的钱?”
“我怕,我怕个毛线……人家把90万都交了。”朱大炮啪地解开安全带,“我记得这条巷子后头有个烧饼铺,车子开不过去,我走路过去买。”
管你是青春期综合症还是更年期综合征,有心事不说出来,憋着了是活该。
林景云懒得理他,点了一根烟,视线在这老城区的街道扫过。
左边是个酒吧,门口竖了个灯箱广告,上面是个白衣的青年,只拍了侧面,那张侧面还戴了半张银色的面具,看不清脸,却仍能感觉到那眼神迷离诱惑。
林景云目光原本只在那张广告上随便扫过,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熟悉的感觉,目光又转回来,仔细打量了一会,越瞧越眼熟。
“先生一个人?”林景云把车子停在路边,锁上了车门,走进了酒吧。穿着热`辣短裙的女子引着他入座,给他递了酒水单。
舞台上穿着花t恤的青年在唱饶舌歌,过了一会换了个留着长发画着烟熏妆的男人用烟熏嗓些老情歌,很重的风尘味倒是很合适这里的氛围。果然气氛渐渐高了起来,夜店的味道更浓。舞台上的男人唱到高音部分甩了一记女嗓,叫好声四起,但林景云听得出来这男人的嗓子基本算是废了。他拿着手机在掌中转着,朱大炮并没有打电话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买什么烧饼也该买好了。
林景云手中把玩着酒杯,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朱大炮是有意引他来这个地方,加上外面灯箱上七分神似的招贴画,林景云已经可以确定他会在这里碰见顾淮。林景云算过账,燃梦工作室拿到苏子涵的司仪钱加上收回来的收入应该会有40-50万,加上点不多的家底,要一口气交出90万的罚金并不容易。
是终于拉了旗下的艺人跑夜场了吧,而朱大炮想要他英雄救美,看看灰姑娘沦落到唱夜场吗?
林景云坐的角落,光线昏暗,并不引人注意。但人长的高又帅,想当壁花也不容易,落单的王子难免吸引人的眼球。
那留着长发的男人唱完了歌,向他抛了个媚眼,不去后台,直接坐到他身边。
“帅哥,你看起来有些面熟。”
林景云微笑说:“是吗,别人都说我像林景云,可我感觉他没有我长得帅。”
“哈哈,帅哥真幽默,请我喝一杯怎样?”
驻夜场歌手的收入除了固定的底薪外,靠的就是熟客的花篮和这些请喝的酒水。当然没有白请的酒,陪客人玩些暧昧,看对眼了出外场滚被单都是可以的。
林景云转着酒杯,微微一笑,“好啊,你陪我聊聊天。”
那歌手高兴地落座,笑起来眼角带着鱼尾纹,看得出他已经不年轻了。他自我介绍说:“帅哥叫我小花吧,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这里玩。”
林景云笑着说:“开车经过,看见外面灯箱上的广告,就进来看看。”
小花哟了一声,脸上也没有多少醋意,“原来帅哥你是为他来的,他是我师弟。不过他只表演,不陪客的。”
林景云哦了一声,小花觉得他脸上那坚毅的神情有几分放松,接着说:“他的表演还没有开始,等会你就看到了。我师弟的舞跳得可好了。”
灯光突然全暗了下来,过了约莫三秒酒吧的舞台上灯光像星光一样自顶部洒落,正照在舞台中央,音乐声也在这个时候h到爆。
舞台的中央竖起数根钢管,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青年正贴在上面摆动着腰。他身上的白衬衣扣子解开三颗,几次俯身动作大的时候,可以隐约看见胸前淡红色的rǔ_jiān。
一只手握着钢管,另一只手虚贴着胯部,往上撩衬衣的下摆。
他扭腰的动作饱含着力度,一点都不娘,却让人忍不住想如果这一段腰贴在自己身下浪,那滋味一定不错。
“他妈的,够浪。”旁边的男子看得兴起,正拼命鼓掌。突然觉得背上有些凉飕飕的。转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英俊男人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含着刀锋,目光沉得就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