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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今天跳舞的时候老觉得背上有凉梭梭的冷意。
他跳完了三支曲子,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半夜12点了,酒吧旋转明灭的彩灯亮起,整个变成了一个大舞池。
顾淮悄悄从后台退了场,拿起自己的背包。这样的劲舞体力消耗巨大,顾淮掏出水杯拧开杯盖喝水。他喝得急,等他发觉水的味道不对时,杯子已经见了底。
那杯水是加了料的,顾淮现在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才勉强提起精神。
谁下的手?放在化妆间里的包,多半是场内的那些人才有可能。
不管什么样的职场都少不了竞争,处处都有江湖,是他太大意了。
顾淮将杯子攒在手中,粗糙的纹口摩擦着他的掌心,让他心绪更加纷乱,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淮,”顾淮听见有人叫他。是这里驻唱的一位歌手,不同的是别人是歌手走穴驻唱,他是驻场偶尔唱歌。
顾淮连人都认不全,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人走了过来,“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顾淮把水瓶塞回包里,背上包说:“没事,谢谢你。我先走了。”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着说,“我有车在外面,我送你吧。”
冰冷的掌心贴着他的,像条蛇一般。
顾淮点了点头,“好的,我也有些累了,那麻烦你了。”
那人笑了,“客气什么。”
顾淮在他转身的时候,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猛然砸向他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