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李卓月一拍大腿,满眼兴奋道:“如此一来,各大将军府不仅不敢声张,还要忍气吞声以示自己对朝廷的忠心。真是大快人心!颜公子果然高见。”
颜景一笑了笑不再吱声,他说这番话却也并非信口雌黄,按照原剧情,这考校袭承之法便是由柯寒提出并实施的,本就是既定之事,他不过提前摆在明面上说出他的心声罢了。
二人漫步走着,全然没看见一道黑影跃上房顶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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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柯寒听完属下的报告,漆黑如墨的眸子渐渐染上一层笑意,想着那人胸有成足侃侃而谈的模样,忍不住呢喃道:“世人都道朝廷局势繁杂,没曾想他竟是看得如此通透,倒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我还真是期待与你在朝堂共事的情景。想来定然很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萌生了个小剧场,( ﹁ ﹁ )
柯寒:你想美言什么?
黎志远:美...美颜相机,磨个皮儿瘦个脸啥的...好看。
柯寒:滚!
第5章 1.5
颜景一与李卓月一见投缘,直至天色暗沉才回了颜府。今日外出收获颇丰,他的心情亦是十分愉悦,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敲开府门,却见府里的老管家候在那里,态度殷切道:“总算等着大公子回来了。快些随老奴走一趟吧,老爷等您多时了。”
颜景一一怔,赶紧快走几步上前,问道:“管家怎么在这候着,可是父亲有事找景一?”
“老奴也不清楚,老爷只说让老奴在这门口候着,见着您就请去前厅。”
见问不出来什么,颜景一也不再多说,点点头便往前厅走去。等着进了前厅,里头满满当当坐满了人,个个垂眼观鼻,就连向来礼佛的老祖宗都坐在正位上,一脸愁眉不展,见他进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叹了口气。再看一旁的颜忠戊,亦是板着个脸满脸不悦。
颜景一看得莫名,朝堂上二人行礼后,开口问道:“孙儿瞧着祖母满脸忧色,可是发生了何事?”
本以为他这一问就能问出缘由,谁料老祖宗一听这话又是一声长叹,看着他的双眼甚至泛起了泪光。颜景一赶忙出声宽慰,再不敢多言。老祖宗却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的喃喃“作孽”,直过了好一阵,这才拉着他坐下,柔声道:“景一,你是我颜府嫡出的长子,将来还得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我颜府虽及不上京中那些世家大族,倒也不至于落寞到要依附别人才能存活的地步,你若觉着委屈,大可告诉祖母,祖母便是拼了这条老命,定也护了你周全。”
“这好端端的,祖母何出此言?”若说这颜府算得上对原身真心的,怕是只有这颜府的老祖宗了,只可惜她年事已高,又常年礼佛,很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颜景一笑着握了握老人的手,对老人对自己的回护之情感恩于心,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出言宽慰道,“祖母便放宽心吧,孙儿如今过得甚好,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你不委屈?你不委屈你今日就甘愿出去受辱?”老太太沉着脸道,“原本这婚事就来的荒唐,我堂堂颜府的嫡子竟要委身嫁给一个男人,这便罢了,可那姓柯的也太过份了些,竟遣了你去举子聚会之地任人羞辱遭人诟病,这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乱嚼舌根子。”颜景一笑着拍了拍老祖宗的手,柔声道:“祖母怕是误会了,听闻今日众举子公开辩论,是孙儿自己去观看的,丞相并未与孙儿一道,更遑论什么羞辱。祖母您可不能听信了外头的胡言乱语,气大伤身,若是气坏了身子孙儿可不又得心疼了。”
颜景一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很是受用,皱了一整晚的眉总算是舒展了开来,原以为这便算是过去了,谁知底下坐着的颜景霓忽然出声道:“大哥可真是会宽慰祖母的心,可你这话让人如何信服啊,昨夜丞相身边的吴大人刚来找过你今r,i你便去了那清风阁,还好巧不巧的,非得是那举子聚集之地,让一群世家子弟出言相辱。他既已向颜府下了聘书,又带大哥去那种地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暗讽你嫁为人.妻从此与仕途无缘了呢。”
“你住口。”老太太板着脸呵斥颜景霓,直看着她青白着一张脸垂下头去这才转过头对着颜景一,劝慰道,“景一啊,祖母就你这么一个孙儿,你若是不愿嫁给他,祖母替你做主便是。”说着,她唤来一旁的李嬷嬷,自李嬷嬷托着的锦盒里拿出一块金牌来,道,“这是你太.祖.爷爷当年救驾时御赐的免死金牌。你若是不愿嫁给他,祖母便持着金牌去求皇上开恩免了这桩婚事。”
“糊涂!”这回颜景一尚未开口,一旁坐着的颜忠戊首先沉不住气了,沉声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颜府走到今日尚且不倒不就多亏了那块金牌撑着。您若是拿了金牌出去换景一的自由,我颜府今后又当如何。再则说了,您可不只这一个孙儿,即便没了景一,这爵位景皓照样能够袭承,您何需做的如此决绝!”
“他袭承?”老太太看向颜景皓冷笑一声,啐道:“你不怕落得个欺君的下场,老太太我可是没脸下去见颜家的列祖列宗。”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