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大家同甘共苦,你一人缘何啼哭?如再掉半颗眼泪,出半分哭声我就挥剑砍了你!”青风将军大扎马步,横剑在前,凶神恶煞,沈复彦不但不制止,反而安慰青风道:“你又何必跟她生气,看着不高兴半道扔下就是了,省得你气坏了身体。”
南涧倒退十步,吐血三升。此计报销。
第三种:扮忠诚。
“奴婢为了照顾濛主,实现一生追随濛主的夙愿,即使知道行军打仗艰辛异常也毫不犹豫。但毕竟奴婢一介女流,身体不如男儿,如今周身疲惫恐怕不能时刻紧随濛主您了……呜呜,奴婢可是以照顾濛主为己任,不舍啊实在不舍!”要哭得惨天惨地,风云为之变色。
啊,想想也就这样可以,任谁也不能把一个忠诚义女的心给伤害了吧。南涧打定主意,决定就让沈复彦看到一个奴婢那颗赤诚的心。南涧内心戏十足只等人物场景一到位马上演技大爆发,感天动地……
“濛主……”南涧来到沈复彦身后,低头喊道,同时也在心里酝酿动人的词汇,感人的表情,以求一击即中。可是她没有得到回应,场面有些冷清,抬头一看,眼前空无一人,沈复彦他们已经走到另一边去了,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这个大活人。
南涧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回到豆花身体唉声叹气。
豆花嘿嘿地笑着,也不说话。南涧知道她这一路注定了泪水横流凄惨万分无人同情的了。沈复彦真是大大的黑心肝无良,想我美貌绝伦心甘情愿给你做婢女来帮你打仗……咳,来看你打仗,却连匹马都舍不得给哎呦喂脚酸死了。
☆、39 濛主撒冷娇
“南涧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濛主的营帐在那边,过去吧。”青风将军看到南涧和豆花在唉声叹气,道。
“啊,是不是沈复彦叫我们进去暖和暖和,外面有点冷耶,风夹着沙真不是盖的。走走,我们进去服侍濛主了。”南涧一听跳起来拉着豆花走。
可走进营帐一看,一营帐的人,围着沈复彦在研究地图——如今想找个独处的时间怎么那么难呢?
“你们去外面拾点柴火,生火煮水,濛主要泡热水澡。”门口的侍卫吩咐豆花和南涧。
“什么?在这里泡澡,什么毛病?这是打仗又不是出游,哪里来的那么多柴那么大的盆还有那么多的水?啊!你说……”南涧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侍卫哥哥的鼻子就骂。
“这是……这是……濛主的习惯。”
“习惯?那么好的习惯干嘛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改了!没水洗!柴火也没那么多,还要匀着给士兵,他们风餐露宿的,更需要多点的柴火。”南涧叉着腰道。
豆花崇拜地看着南涧,道:“就是这样的老大风范才能让我这可不羁的心彻底臣服。”南涧叉着腰自己生气呢,太过分了沈复彦,真是没有吃苦受累经验的豪门贵爷,你以为这是你家沈府随时给你准备着一大池子热水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要知道我一个女人都还不敢奢望有趟热水抹身子呢,以前流浪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正常的……哦,这个龟毛男毛遂自荐打什么仗嘛!
咦,怎么寂静无声呢?
南涧一看,众将士还有沈复彦都看着她不说话。
“干嘛?我说错了吗?你们是要为你们濛主不平吗?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南涧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怕怕,这些人不会因为盲目地崇拜沈复彦而对她进行围攻吧!
“烧壶热水泡茶就行了,这一路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明早一早还要出发。”沈复彦故意漫不经心道,却是心中有些痛,这南涧到底还是在外流浪过的人,知道疾苦。
“就是啊,烧壶热水泡茶。我们这就去拾柴火。”南涧如释重负,赶紧逃出营帐。青风将军抱着一捆柴,交给豆花,道:“你们不用去了,外面荒凉,这些够你们用了。”南涧感激地谢过,到底还是这个长得好看的将军心地善良啊,怎么这个沈复彦就是硬心肠呢,哼!一直对我不闻不问呢。
生起火,煲好水,营帐里总算清静了下来,沈复彦伸伸腰,甚感不舒服,身上这里痒那里不适。豆花看了,努努嘴悄声道:“一日不洗就不舒服的人,可怜哦!”南涧看得自己身上都觉得痒,这毛病真是……富贵病!
于是南涧拿来盆倒了热水,浸湿了毛巾再拧干递给沈复彦,道:“将就将就呗。”沈复彦不接,只是看着南涧,豆花识相地溜了出去。
“干嘛?不要啊!不要就连这也没有了哦。”南涧真想把毛巾甩沈复彦脸上啊。
“你给我擦一下。”
“你……”南涧正待发火呢,抬头一看沈复彦那撒娇的眼神儿就顿时忘记火气这回事了。
“快点,冷了毛巾。”
南涧把毛巾盖在沈复彦脸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抹一下,哎,就当是揩油吃豆腐吧!
“背也擦一下。”沈复彦转过身道。
南涧替他解下腰带,脱下外衣,把拧干的毛巾伸进沈复彦的腰身,乱擦了一通,把毛巾扔进盆里,满满的怨恨啊!
沈复彦把毛巾洗洗拧干,冷不丁地就给南涧擦上了脸。南涧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懵坏了,静静地享受这超级待遇,路上积攒的怒气都消失了,濛主大人出马就是这么简单。
“人家……腿都走不动了嘛,你自己一个人骑马,也不知道给我找匹马,嗯,脖子这里洗洗,痒,又是风又是沙的,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