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奴婢知道您和世子妃交好,可这件事关系到王府的子嗣,关系到楚国皇嗣的血脉,奴婢不能再藏了!”喜鹊两句话便把严映秋也绕了进去,就好像严映秋与云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般。
“你……你……”严映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许欢宜却立刻走上前去搀扶严映秋坐下。
“少夫人息怒,您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啊!这贱婢定然是疯了,妾身这就把她拖回去!”许欢宜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却还不忘抹着眼泪装可怜。
“姑娘!今日奴婢就算是死,也要将真相说出来,否则心里难安!”
喜鹊语气坚决,眼神坚定,一副大义凛然,不畏生死的模样,“王爷,侧妃,奴婢无意间撞破了世子妃的秘密!
昨日芙蓉阁找了玄徵大夫,又有丫鬟从芙蓉阁端出了一盆血水,世子妃还扣下了一个丫鬟,因为便是那丫鬟害的世子妃小产!”
许欢宜根本就不担心查出碧珠,因为这件事追根溯源也是西宁侯的事情,而西宁侯府也不会傻到让云曦抓到把柄。
锦安王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如墨,急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云曦,你怎么了?”
锦安王身子微颤,一脸的惊慌担忧秦侧妃咬了咬嘴唇,别开脸去,不欲再看。
严映秋也一脸惊恐,脸色白了一分,嘴唇轻颤的喃喃道:“云曦,你……”
“你一个奴婢如何敢乱言我芙蓉阁中事,是谁给你的胆子!”云曦一拍桌案,厉声叱道,她似是气急了,一双眼睛全是寒色。
“喜鹊,你在胡说什么呢?你是疯了不成?你快给世子妃跪下磕头,快呀!”许欢宜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一双眼睛红红的,显得束手无措。
“姑娘!奴婢句句实话,绝对没有半分妄言,此事事关王府名声,奴婢不得不说!
奴婢可以理解世子妃的心情,您不慎小产自是伤心,可您隐瞒王爷便是不对!难道您还另有打算,想要鸠占鹊巢吗?”
喜鹊今日是豁出去了,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说了,最后那句话却是在分明指责云曦意欲借腹生子,混淆皇室血脉!
这个罪名极重,便是慧怡也不敢多言,许欢宜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瘫坐在一旁,喜鹊却是脊背挺直,目不斜视。
“你……你有何证据?”云曦气息微乱,半晌才咬牙挤出这么几个字。
“世子妃的脉象便是证据,只要让府医把脉便可得知,若是奴婢有一句假话,便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喜鹊说的义正言辞,偏生岳绮梦向外看了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囔着,“这都深秋了,哪来的大雨响雷,这毒誓还真是太没诚意了!”
众人怪异的看了一眼这位岳姑娘,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吧!
云曦倏然扬唇一笑,恍若是划过阴霾天际的一抹暖阳,冲破了层层昏暗,美则美矣,却是让喜鹊等人瞬间惊怔。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宫便成全你!”云曦说完伸出了手臂,纤细的手臂上带着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愈发衬得那肌肤欺霜赛雪。
府医连忙将帕子搭在云曦的手腕上,细细探查,过了一会儿才起身说道:“世子妃脉象稳健,胎象很稳,日后必定是个极其康健的孩子!”
寥寥数句让锦安王得以重新落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秦侧妃和许欢宜却是面色凝重,而喜鹊早已经一脸死相了。
“不可能!你一定收买了府医,你们在说谎!”喜鹊不肯相信,她发的毒誓犹然在耳,若是云曦无事,那她……
“够了!”锦安王彻底怒了,一个小小奴婢险些将他的心脏吓停,如今云曦肚子里的可是宝贝,他正掰着手指头算计日子呢,这奴婢倒好,张嘴就说他的孙子没了!
慧怡在一旁听了半晌,终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也沉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好大胆的刁奴!我在宫里伺候二十余年了,也没见过敢如此顶撞主子的!
王爷,此等恶奴定要严惩,否则只会影响了王府的名声!”
慧怡本就是殷太后派来教导王府女眷的,自是有说话的权力。
秦侧妃见此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云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又是请大夫,又是端血水,我们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云曦心中冷笑,到底还是秦侧妃有本事,三句话抓住了重点,秦侧妃无不是想祸水东引,说是云曦故意让人误会。
云曦冷笑不语,岳绮梦一脸无奈的说道:“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碧珠那丫头削苹果时伤了手,世子妃心疼便命大夫来看。
那血水就是她清洗伤口用的,世子妃见了血,吐了半晌,世子就不高兴了,让碧珠好生反省去,怎么就被人传成这么个样子了?”
云曦与岳绮梦相视一眼,两人笑了一笑,其实岳绮梦觉得云曦的做法真是复杂,要是她,直接再揍她们一顿!
许欢宜也缓过神来,忙起身说道:“世子妃您别放在心上,喜鹊这丫头傻的很,定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才误会了您,求您大人有打量,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哦?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攀咬主子,你这婢女的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啊……”
喜鹊已经被吓傻了,若是云曦真的小产,她不但无错反是有功,可如今云曦安然无恙,她就要承担所有的罪责。
事已至此,众人都心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