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刺痛着宋惜凝,什么于慧与金逸美之间的约定,其实她以前从未思考过,从未放在心上过,她只是单纯地爱着他,仅此而已。
被宋森夜否定了自己的感情,宋惜凝几近疯狂,失去了理智,她随手抓起茶几上放着的糖果盘子,抬手一扬,几秒钟的洋洋洒洒之后,宋森夜的身上和地板上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糖果。
最后,宋惜凝转身奔向门外,盘子在她一松手间落地,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被摔得粉碎,溅起的碎瓷片也仿佛确定了目标一般,划过宋森夜的手臂,留下一道明显的伤口,往外渗着殷红的鲜血。
宋惜凝不曾见到这一幕,她若见到了,一定不会忍心弃他而去,一定会一脸愧疚的看着他,对他说着抱歉,她竟然让他受伤了。
明天就要回法国,聂书晟特地来找宋惜凝道别,王嫂听到门铃声为她开了门,可她却进门后却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忍不住走上前冷冷的看着宋森夜,指责道:“难怪你们没有在一起,原来你是这种蛮不讲理的男人。你知道在宋惜凝的心里你有多重要吗?不过,你应该不在乎吧,就算你残疾,但是你很有钱,即使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也会有一大票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觊觎你的女人那么多,宋惜凝又算是哪一个?怎么配得起你的在乎!”
聂书晟口中的一字一句就像她的眼神一般有力,宋森夜被骂得无言以对,心底翻涌着一阵阵的凄惨。默默地叫苦:倘若他还是个健全的男人,又怎么会如此折磨、轻贱他的女孩,他只是想让她好好的,不被自己所累罢了。
在宋森夜被聂书晟指责的时候,一旁的宋鑫夜在冷眼看着热闹,似乎还忍不住想要偷笑,因为聂书晟那些义正言辞的话,他也曾经说过,也让宋森夜陷入过神色黯淡。
虽然很希望看到宋森夜落魄的模样,可结果宋鑫夜的笑意却仅仅维持短暂的几秒钟,他突然间觉得那些评价对于宋森夜来说确实不大公平。宋森夜的无奈,宋森夜的痛苦,他似乎都能体会,都可以感同身受。与其说他了解宋森夜的痛苦,倒不如说那种爱却不能拥有的感受,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即便如此,即便宋鑫夜在内心底对宋森夜产生了理解和同情,但也不足以改变他对那个兄长的冷淡和仇视,无论那个人眼下的生活有多悲惨,只要伯纳一天没有回到自己的手上,他们之间的仇恨就依然存在。
傍晚十分,负气出走的宋惜凝依旧没有回来,宋森夜派了金陌冶和王嫂出去找,可两个人谁也没有消息。正当他半倚在床头上忧心忡忡的时候,宋鑫夜忽然手里掐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很简明的对他说:“我手里有个项目,需要你签字才能实施。”
“能给我看看吗?”宋森夜向宋鑫夜伸出就近的左手,臂弯处缠着雪白的纱布,格外显眼。
宋鑫夜没有说话,一边点头一边将文件递了出去。宋森夜接在手里,将内容从头到尾仔细看完,才开口说:“没问题,能帮我把名章拿来吗?”
“好,放在哪里了?”
“你右手边的抽屉。”
宋森夜说着话,再一次确认了文件上的细节,他一贯谨慎,更何况眼下的文件是这个弟弟经手的,不得不做出一些防备。只是他的仔细明显让宋鑫夜感觉到了不舒服,没好气地将抽屉拉开寻找名章,接着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名章旁边的首饰盒。
将名章递给宋森夜,趁着他签字盖章的间隙,宋鑫夜未经允许就打开了那个首饰盒,盒子里放着一枚漂亮的钻戒,还有一张蓝色的小纸条,纸面上用潇洒工整的字体写着:致我心爱的女孩。
虽然那张纸条上没有写名字,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打算送给宋惜凝的。
宋鑫夜站在抽屉前沉下脸,侧头看了看宋森夜,轻哼道:“你的宝贝不少嘛,还挺漂亮。”
“喜欢的话,就拿走吧。”说这句话时,宋森夜并没有注意到宋鑫夜所说的漂亮是指何物,他只是觉得,他们之间虽然出现了嫌隙,但依然是兄弟,没有什么东西好吝啬的。
“是送给惜凝的?”宋鑫夜顿时觉得有趣,拿起首饰盒在手上摇了摇,态度不太明朗。
宋森夜听到他的话,一抬头见他正拿着那个首饰盒,虽有片刻迟疑,却很快又转为镇定,淡淡的说:“早就已经不想送了。”
“那还留着做什么,丢掉好了。”
说着,宋鑫夜表情冷漠,毫不留情的将首饰盒丢到了地板上,盒子落地后发着嘎拉拉的声响滚动了一段的距离。
似乎同盒子一起被磨平了棱角,宋森夜强忍着心痛,面不改色的问道:“你喜欢惜凝吧?”
“喜欢又怎么样?”宋鑫夜不耐烦地翻起了白眼,似乎连一个准确的答案都不屑于告知宋森夜。
“那情你答应我,收起你的花心,好好对待她、照顾她。”
“不用你拜托,我也会那样做!”
冷冷的丢下最后一句话,宋鑫夜从宋森夜的手中抽出那份文件后拂袖而去。那一刻,从他那决绝的背影中不难感觉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