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正不知如何发作,一边的马师笑着打圆场:“那天钟少表现够神勇的,要不是您及时拖住了烈焰,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昨天张叔还训我们呢,几个专业马师都让您比下去了,丢脸啊!”
“哪有那么严重,我也是一时着急,现在想起来,是挺悬的。”钟少笑,只当没看见小丫头在一边撇嘴巴挤眼睛,跟马师道了别,直接去找马场负责人。
广告还得拍,“烈焰”是无论如何不能用了,他得再让马场安排一匹马。要漂亮,更要听话,经过上次那一折腾,不单是,他的整个团队都得心有余悸,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出岔子了。
马场惮度自是没话说,负责人郑重地向钟少道了歉,又推荐了一匹性格温顺的母马,让马师带钟少去看。谈完了,钟少正要起身,负责人歉意地说:“钟少,负责照看艾玛的马师因为个人原因辞职了,这两天您身体不好,就没拿这事烦您,您看,其他马师您比较中意谁,我给您安排一下。”
“我这方面倒好说,关键是艾玛,跟上一任马师处得久了,临时换人,恐怕要闹情绪,这两天它状态还好吗?”
“老实说,不太好,脾气有点大,也不怎么爱吃东西。我们正愁着呢,要不,您去看看?”
“那我先过去。你推荐拍广告的马我也认得,顺道就去看了。”钟少说着,就站了起来,心里是真的惦记艾玛。
果然,艾玛一见他就叫,蹄子跺着地,一副焦躁的样子。他叫人拿来食料,放在手心里给它吃,它竟然拿嘴直接给拱到了地上。这脾气,越来越坏了。
钟少又气又雄,抬手抚着艾玛的脖颈,他的手还微微肿着,碰着那如丝缎的皮毛,竟然都会疼。
艾玛还跟他使性子,起劲甩着背上的鬃毛,大脑袋摇晃着不让它摸,他好笑地拍拍它的额头:“还耍,知道你又给我出难题了吧?脾气这么臭,谁爱照看你?”
艾玛听懂了似的,鼻孔喷出一股气儿,带着淡淡的味道,扑了他满脸。
“呵,还来劲了。是这两天闷的吧?赚带你去跑跑。”说着,他就抬手去解缰绳,马师在一边阻止:“钟先生,您的伤恐怕不适合骑马。”
“没事,就慢慢兜一圈儿,我有数。”
钟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解缰绳,手指不太听使,竟然解不开。马师忙上来帮忙解了,钟少接过缰绳牵着艾玛走出来。
果然,一出来艾玛就精神起来,看来这几天代班的马师偷了懒,或者是不敢带它出来。钟少雄:“再威风,到底是不会说话,还得听人摆弄。看来,真得给它务色个好马师了。”
他翻身上马,让艾玛慢慢地跑。艾玛显然是不满意,算老想撒开,他不得不控制着缰绳,手勒得发疼。一圈跑完,刚停下来,艾玛却突然看到了什么,兴奋起来,抬腿就跑过去。他被晃得身子猛地后仰,好悬没栽下去,幸好及时抓紧了马缰,才稳住了身形,右手上一阵疼,估计是又出血了。他不禁苦笑,这艾玛,还真是会给他添堵。
不过,等看清艾玛兴奋地奔向的目标,他就更堵得慌了。
小丫头手两只手上正拎着清理出来的马粪,整个人臭烘烘的,艾玛却当个宝似的拱上去,脑袋直往人家脸上蹭。
“哎哟艾玛,好艾玛,好痒,你先容我把手空出来。”小丫头咯咯地笑,放下桶,就去搂艾玛的脖子。
这下钟少的脸更黑了,他轻咳一声,下了马,见那一人一马视他如无物,又咳一声,两双毛嘟嘟的大眼睛才一齐看向他。
“手怎么破了?又逞能不是?连自己的马都骑不好,你也真能耐。”小丫头嘴上不留情,眼睛里却有些雄,一双脏手就来抓钟少的手。
钟少忙躲闪,奈何那纤细的手却铁钳子般有力,硬把他握着拳的右手抻开,掌心里两道血痕便清晰地呈现。因他刚才攥着拳,血晕开了一片,但中间两道几乎横断整个手掌的裂口,仍是骇人地红着。
“哟,这伤得真不轻。你个男人皮肉怎么还这么嫩?我们大少爷就……”小丫头习惯性地冒出半截话,但又收住了,抬眼见钟少正皱眉看她,扬了扬下巴,“堂堂汉子受这点疼皱什么眉头?得,去找人给你弄弄吧,艾玛交给我。”
钟少眉皱得更紧,敢情小丫头以为他是疼得皱眉,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手很脏很臭?他抬眼看看仍在艾玛脑门上又拍又摸的手,直想把它抓到水笼头下好好冲冲,但见艾玛一副享受的样子,忍了。掏出手机给j打电话,让她把车上的药拿来,然后,他自己走向了水笼头。
☆、19、往事如昨
处理完伤口,艾玛已经被小丫头带着跑完了两圈,这回跑尽了兴,整个儿精神了不少,就是堂堂一高头大马,跟小丫头纳粘乎劲儿,钟少怎么看怎么别扭。
送艾玛回了马厩,钟少又去看了那匹母马,还不错,很温顺的样子。便打电话告诉负责人,就定这匹马了,什么时候开拍会提前通知。负责人又问艾玛的马师的安排,钟少想了想,说:“暂时让那个小丫头照看吧。”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惊讶:“您是说蝶儿?她不是专业马师,只是负责打扫卫生。马场的元老替她求了情,那天的事她也的确帮了忙,我们才留下的。她马骑得是不错,但没有经过专业的马师培训,您放心吗?”
“艾玛喜欢就好。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人,先这样吧。”钟少挂了电话,正见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