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一笑,那笑容透着绝望:“轻雯啊,你们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我的酒量你们难道不知,怎麽可能就这样便醉得分不出人?”他轻声念道:“严曦,你好,你很好!!!”
与此同时,严曦端坐在龙辇上,面沈如水。身边跪侍的长贵低着头,半天不敢说话。许久,还是严曦先开口了:“去,遣人去盯着贵太妃的动静,每隔半个时辰便来向朕汇报一次。”长贵低声答应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陛下…那个,昨晚…皇後娘娘来过了!”只听头顶严曦“哦“了一声,长贵心惊胆战的继续说道:“皇後说是也来探望贵太妃,老奴便带着人拦了她半天,皇後娘娘见状,便走了。只是,老奴看情形,她怕是知道了些什麽。”严曦了一声,便淡淡说道:“传朕的口谕,中午便在凤仪宫用膳!”
李婉婉魂不守舍的对着满桌佳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昨天晚上,承欢殿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还记得先是陛下一反常态,怂恿着诸人向太妃敬酒。待贵太妃酒醉离席後,陛下瞧着也颇有几分漫不经心,没过多久便也托故退席。她放心不下,便勉力主持了一会便结束了宴席,然後遣人去探陛下在哪里,好过去探望。得到的答复却是承欢殿。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往深处想。毕竟陛下与贵太妃虽非亲生,却一向对他侍奉恭顺周到,自然是会去探望一下醉酒的太妃。可等她赶往承欢殿时,种种迹象却提醒着她不对。往日里人来人往的承欢殿宫人全都不知所踪,来迎接她的居然是陛下仧仧边的人。而他们也遮遮掩掩,宁可冒着犯上的大不韪也要阻拦着他,不让她进去。她开始有些恼了,正要发火,突然听到殿内传来的几声声响。那声音不大,除了她身後似乎没人听见。可在她耳里,却无异於惊天旱雷。她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丧失了一探究竟的勇气,终於匆匆退了出来。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到底,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麽糟糕?或者,只是她多想了,其实陛下跟太妃并无异状?正胡思乱想着,外面来人告诉她陛下御驾已到宫门口,李婉婉忙起身迎了出去。
将严曦迎了进来,李婉婉亲手伺候他换衣净手,然後才与他一同在餐桌上面对面坐下。她心神不宁,却还强颜欢笑为严曦布菜。虽勉力支撑,可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痕迹。严曦瞧了瞧她抖了几次都不起一块鹿脯,便淡淡问道:“皇後有心事?”
李婉婉心头一惊,忙笑道:“臣妾哪有?不过是早起时有些受了凉,所以现在还觉得冷呢。”严曦微微一笑,说:“朕知道你必定是有话想要问朕,既如此,就说出来吧,别憋坏了!”他既然如此说了,李婉婉心头立刻来了勇气,她斟酌了半天,终於小心问道:“昨夜,臣妾想去探望酒醉的母太妃,正好遇见陛下仧仧边的人,才知道陛下也在里面。他们拦着臣妾不让臣妾进去。臣妾惶恐,担心是不是陛下与太妃有什麽筹谋,如若被臣妾无意中打断了,可是臣妾的不是了。”
严曦沈默了一会,便淡淡说道:“并无什麽筹谋,只是朕借着酒兴,与贵太妃行了云雨之事。”最坏的结果揭开了,李婉婉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跟一路充斥到头顶,整个脊柱都结成坚冰。她呆呆的念着陛下,不知如何反应。严曦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朕也不想瞒你。朕与贵太妃既然已经犯了错,便只能将错就错了。我们有了云雨之事,他必然不能再做朕的母妃了。朕想择一吉日,废了他太妃位,改册立为朕的妃嫔。昔日他在先皇身边从未受过名分上的委屈,朕也不想亏待了他。皇後以为如何?”
他突然询问李婉婉意见,李婉婉回过神来,立刻脱口而出道:“荒谬!”严曦闻言脸色一沈,问道:“皇後说什麽?”李婉婉大失仪态,仧容失色的驳道:“荒谬!他是您的母妃,先皇的贵妃啊!陛下怎麽能迎他为妃?这让天下人知道,该如何看待您如何看待他?陛下此举,不是让您还有我们整个皇家成为天下人笑柄吗?”
严曦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了,他冷冷的说:“皇後失仪了!”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诫道:“陛下,您不能如此啊!他是先皇的贵妃,先皇的贵妃!且膝下还有陛下的几位同胞手足,陛下此举,有违伦常,不可啊!”严曦脸色生硬如铁,他冷冷的说:“朕看皇後果然是病了,既如此,便好好将养着吧!”说着,便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婉婉在身後连唤了许多声,见他置之不理,终於绝望的瘫坐在地。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小樱说,我在不更新她就砍了我.....她怎麽变得这麽狂暴了?原本那个温柔贤惠大房受去哪了???_
发文时间: 1/5 2012
晚上,恬熙枯坐在桌前,魂不守舍的看着薄桃为他殷勤布菜,却半天提不起筷子。薄桃无奈,劝道:“娘娘,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怎麽行呢?心事再重,脾胃身体也要顾及些。否则您不好了,可让皇子们由谁照顾呢?”她苦口婆心的劝告,恬熙只是了一声却仍旧半天不见动筷。
薄桃无声叹了一口气,与刚刚走进来的栀香互看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正要打起精神继续劝他进两口饭食时,外面一声唱喏:“陛下驾到!”两人大惊,下意识的看了恬熙一眼,只见他面色木然看不出喜怒。正在这时,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