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军皱着眉听着,到最后冷冷一笑道:“这么说真是他故意设的局?”
凌霜只觉得好笑,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他设的局?媒体那块不是你叫人报的吗?”
凌军横扫了凌霜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凌霜还是维护着那小子。
寿宴很快正式开始,除了老寿星讲话时嘉宜觉着很有趣味,其他各路人的发言也就是列行公事。灯光璀璨的御河厅里,各路人马济济一堂,都是来贺寿的,却也都不是只来贺寿的。
安嘉宜有幸坐在了主桌,一晚上在旁看尽各式笑脸,听遍各种巧妙的措辞,只觉叹为观止,人生果然是门大学问。
寿宴到了后半部分,各桌的人基本都离了席,彼此间互相敬着酒,又纷纷上前和老将军合影留念,向老也乐呵呵得坐在那儿,乐得做个人身布景。整个御河厅里一团和气,吉祥喜庆。
好容易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张庆娅带着周予浵和安嘉宜跟向家人说了些客气话,便告辞了。
到了车上,张庆娅建议道:“你们年轻人如果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就去玩你们的,把我送到甘盾路就行了。”
安嘉宜连忙否认道:“没有,伯母,我们没有安排了。”
周予浵略有不满的看了安嘉宜一眼,安嘉宜只当没看见。
可是周予浵仍是将张庆娅先送回了甘盾路,嘉宜倒也没法子。
等张庆娅上了楼,周予浵便语气温柔的跟安嘉宜道:“嘉宜,今晚别回去,和我在一起好吗?”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熠熠有神的眼睛和期待的眼神,立刻没有了和他摊牌的勇气,只沮丧得说道:“不行,我得回家,我跟我爸妈说了是陪你来参加寿宴的。”
周予浵也觉得没趣儿,可是这时候似乎不是捋岳父大人胡须的时候。
周予浵满心不愿意,还是将嘉宜送回了n大,只在嘉宜临上楼的时候,拽着她关照道:“嘉宜,现在我父母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了,你父亲应该没什么理由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你看,是不是趁我妈没走,安排他们见一次,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周予浵觉着他和安教授就是一个争夺安嘉宜管辖权的矛盾,他和嘉宜一天没结婚,嘉宜就得听她父亲的,而他也必须尊重安教授的意见;可是等他和嘉宜结了婚,关于嘉宜的事,安教授就必须要尊重他这个丈夫的意见了。
所以周予浵觉得实在很有尽快结婚的必要。
安嘉宜只觉得郁闷:“我爸说了除了尊重你父母的意见,还有一条是尊重我的意见吧?”
周予浵眉开眼笑:“可是你是爱我的,你不早就说过了吗?”
安嘉宜再也无话可说,只愣愣得瞧着周予浵。
周予浵叹息着说道:“嘉宜我们结婚吧。”便低头吻住了嘉宜。
安嘉宜双手放在周予浵的腋下,仰着头和他久久得吻着,幸福或许真得触手可及,只是她不敢伸手罢了。
嘉宜正这么想着,周予浵便摸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扎得很精致的礼品盒,递给了她:“圣诞快乐,嘉宜。”
安嘉宜有些紧张,问道:“是什么?”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一脸戒备的样子,皱眉笑道:“只是一个小玩意儿,你紧张什么?”
安嘉宜飞快的亲了下周予浵,道了声:“圣诞快乐!”便拿了东西上楼。
回家后,嘉宜并没有跟父母说见了张庆娅的事,虽然张庆娅的态度好得远出乎她意料。
嘉宜迅速的回了房间拆开了包装盒,盒子里是一本三四寸大小的银色金属书,封面上刻着fyi 。
安嘉宜好奇的打开了它,里面却镶着两张天真可爱的婴孩照片,照片上写着“予浵百日照”。
安嘉宜一下子便笑了出来,却不明白周予浵为什么送两张小时候的照片给她,便拿出手机,拨给了周予浵,周予浵有些笑意的声音立刻传来:“看到了?”
“嗯”,嘉宜忍着笑,评价道:“你小时候还蛮天真可爱的,周予浵,你干嘛送两张老照片给我啊?”
周予浵轻叹了口气,提醒道:“嘉宜,那是我的百日照。”
安嘉宜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是啊,我看到了。”
电话那头,周予浵的声音缓缓而来,满是蛊惑的意味:“嘉宜,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差不多也是一百天了,嘉宜,请你不要计较我的过去,只看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好吗?”
仿佛是被最厉害的暗器,猛得击中了心窝,安嘉宜顿时痛得泪流满面。
爱情边走边唱
这一夜,安嘉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可周予浵方才说得话,周予浵曾经说的所有情话,一句句在耳边绕,一字字得在心底磨。
如果说她和高博十几年的婚恋是她少女时全部瑰丽情思织就一片天堂中的锦绣,那么她对周予浵的感情,大概就是她的生命坠落到最低处时,于泥泞中开出的莲花。
她无法容忍高博的一点不好,于是她离开了他;可是她知道周予浵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