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象无解的悖论折磨着嘉宜。
可嘉宜知道她就是,就是爱上了那个她初见时憎恶,再见时讨厌的人了。
也许这一辈子,她也再不可能忘了他。就算,她能忘了他的好,可她又如何去忘记他的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嘉宜想,她和他最坏也不过回到初见时的憎恶去,可那憎恶中,也总是多了些痛苦的甜蜜的。
最坏,也不过如此吧。
反正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这一辈子他总是那个磨她的人。
第二天吃早饭时,安教授见嘉宜眼圈发青,不由心底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嘉宜,关于你出国的事,你昨天和周予浵沟通得怎么样?”
“没有,昨天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谈。”嘉宜答了一句,便专注的低头吃饭。
安教授见女儿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愿望,便也不再勉强,只是在丢下饭碗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嘉宜,你出国的有关手续也应该办一办了。”
安嘉宜缓缓的将嘴巴里的东西嚼碎、咽下,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爸爸,如果我去考复旦的博士,录取的机会大吗?”
“嘉宜…”嘉宜妈妈有些惊讶的开了腔。那周予浵虽然好,却不是嘉宜稳妥的幸福。
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