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坐着,爹爹和我面对面,娘亲从爹爹背后面进来的,爹爹没看到她,她没看到我,但是我都看得到她们。”
江釉揉揉他的脑袋,“岫儿很厉害,接着呢?”
“爹爹在给我擦身子,然后我就问爹爹为什么娘亲的表情那么奇怪?”
“娘听到了?”
“对啊,娘亲说了句怎么岫儿也在,又说你们慢慢洗,然后就出去了,她还把屏风给绊倒了。”
“爹说什么了?”
江岫这次笑了,“爹爹说娘那表情是色迷迷的表情,所以我知道啊。”
江釉摇头轻笑,“岫儿,你以后还是别和爹爹一起洗澡了。”
“那哥哥陪我洗。”
“好,我陪你洗。”
大雨下了半夜,第二天是个阴天,空气舒爽,柳叶上都是颗颗水珠,柳河的水又涨了一层,倒是适合几日后的龙舟竞渡。
在柳河赛龙舟自然是不能和枫塘江相提并论的,有几个地方的河面甚是狭窄,只容得下两三条龙舟同时经过,从南镇锁柳渡的渡口出发,先绕到东镇,再过北镇,终点设在西镇一座石桥下,途中有几处地方两岸都是滩涂草丛,观看不到,所以白县令决定找一艘船跟在龙舟队伍后面,以免在那些人群视线外的地方,有人使阴招。
锁柳渡的渡头上站着两个人,沐云泽把最后一坛茶叶搬上了船,“你自己上不上得去,要不要我帮忙?”
方碧海背着包袱,一手拿着油纸伞,“多谢沐庄主。”她在沐云泽身上搭了把手,踏上了船板,船晃了晃,她站稳了,朝沐云泽作揖道,“沐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