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几乎没有人,骆浅前走得很快,南一要小跑着才能追赶上骆浅前的步伐,南一时而偷偷抬头看看骆浅前面无表情的脸,她在想:伞下的那个人,究竟要带着怎样一种心情,才能忍受着迫不及待地走向亲爱的人,又见不到她模样的悲哀呢……
骆浅前很快找到母亲的墓碑,他停下脚步,收起伞,墓碑旁放着的三朵早已经与积雪融为一体的雪白的白玫瑰,映在他墨黑的眸子里。
南一安安静静地待在骆浅前身边。
骆浅前蹲下来,把一叠印着花样的硬纸轻轻放到墓碑前,他用手指慢慢滑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微微笑着,黑色的眼瞳和骆浅前的一模一样。
“妈,今年我又不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对不起。”
习母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看到骆浅前和南一,垂下眸子,转身离去,雪花飘到她瘦弱的肩头。
南一回过头,看到习母黑色大衣的背影,与雪白的大地形成分明对比的大衣,让背影看上去更孤独。南一已经猜到是习母了,但她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南一把手中捧着的花放下来,骆浅前看了一眼那一捧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