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两人,又过片刻,除了穆如荇,其余四人都已成剑。
大家等在周围,不明为何。
白飒忽觉周围气场有什么变化,抬首远眺,却没有看见什么。
眼见日头西沉,余晖镀满穆如荇,距正午已过去三个时辰。
穆如荇忽动了动,却是睁眼叹息,把那剑倒提,收起。
白飒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
天机可遇不可求,着实令人无奈。
穆如荇倒没有多么失望,撩撩额间发,只是一个须臾,忽见周围风起,池水皱起,落叶纷飞。
穆如荇似是看见了什么,目光落在那高高的楼阁尖顶。
剑落地。
穆如荇看着那尖顶呆楞片刻,忽开始烧火。
尚渝缺微微叹息:“这么早窥破天机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飒不知道为什么,从入这剑庄开始,尚渝的顽劣就极少显露,端着沉稳,基本不怎么多言。
难道沉稳的世家风范影响了他不成?
火烧起,穆如荇置剑其上。
风声飒飒,舔着火与剑。
剑身变红,穆如荇闭眸,看准时机入水。
如此再三。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的灯被点了起来,恰在此时,风停了。
天边却忽见雷光。
不过刹那,雷声大动,穆如荇长发翻飞,不疾不徐看着火焰,刀一点一点红透了,几乎要照亮那一片池水。
倏尔,穆如荇猛抽出束发的簪子,三千青丝乘风,只见她一用力,簪子扎入心间三寸之上,一口血咳在烧红的剑身,转瞬化为青烟。
主坐上的人看得真切,茗恪急急起身,却觉腿有千钧,话也说不出,遂惊疑看自己师兄,发现对方也是相同处境。
白飒觉肩上一沉,忙运气支持,看周围人都出现这种情况,伸手欲护住尚渝。
后者也立刻从袖中抽出几枚银针给自己扎上护住心脉,回头看白飒。
白飒对这东西有y-in影,但不等他拒绝,尚渝已经给他连上三针。
白飒:……
血一点一点从簪尾滴落,落到剑上,发出细细的嘶嘶声。
天边骤然一片惨白,众人大吓,白飒眼疾手快捂住尚渝耳朵,等了不多时就听震天的雷声。
那豆大的雨点落下,转瞬倾盆。
无根之水,无源可循,借之成剑,乃是借天势。
剑的火红被浇灭,火焰败下阵来。
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