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也叫人无法反驳。
照皇后娘娘这意思,是让他们没事的时候不要来眼前晃荡?
薛婕妤几个面面相觑,见阮心唯已经没了话,只得告退。
离了偏殿,方宝林还有些纳闷:“你们说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这话虽然随意,可我总觉得隐含着警告。”
在后宫呆得久了,人就会把许多事情往复杂处想。对于阮心唯这番话,经他们一理解,就多了许多高深莫测的含义。
几人正互相琢磨着,迎面便看见叶弛走了过来,急忙慌张又期盼地齐声行了个礼。
叶弛脚步未停,说了句“平身”就走了进去。
方宝林看着大步离去的背影,脸上有丝失神,喃喃道:“我们真的没指望了么?”
薛婕妤也是定定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手里的青花帕子都捏皱了一个褶。
叶弛得知阮心唯在偏殿,便连正殿的门都没进就拐了过去,进去往下一坐,捞过阮心唯的茶杯便喝了一口。
“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偏殿晒不进阳光阴得很。”
“坐一阵又没什么,再说现在还是夏日,谁喜欢晒什么太阳。”阮心唯见他不小心沾上了杯口上的水红胭脂,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裹着帕子去帮他擦拭。
“胭脂里调了桃花?”叶弛倾身往她跟前凑了凑,方便她动作,鼻端问道漫起的花香便问了一句。
“女人的东西你也这么清楚。”阮心唯笑着睨了他一眼。
“我看着你这嘴唇儿就像朵桃花。”叶弛话落,一起身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阮心唯一惊,捶了他一下,羞恼道:“总也没个正形!”
叶弛整了整袖子,佯装正色起来,可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滑头:“爱妃美色,实在令人垂涎呐。”
“昏君啊昏君。”阮心唯摇了摇头,与他闹了一阵也正色起来,“说起来其他人你真不打算晋封了么?”
后宫的晋封除了后妃的家族有所贡献会单独封赏之外,通常都是在立后之时一同进行封赏,这次叶弛没有动静,已经让许多人焦躁不安了。
“封是要封,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这还要等时候?难不成你还哪里藏着什么美人,要接进宫来一起封赏?”
“你一个人霸占在我心里,我想什么你能不清楚?还哪里来的美人。”叶弛捏了捏她的鼻尖,将一番考量与她说了。
如今前朝后宫,叶弛独大,新晋的臣子又哪里敢多言他的后宫之事。所以叶弛便打算一次性兑现对阮心唯当初的诺言。
“想离宫的,我自会安排好他们在宫外的生活。不想离宫,我再行封赏,你觉得如何?”
虽然同为女人,阮心唯不免对这些人的结果有些唏嘘,可处于私心,阮心唯自然希望叶弛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于是点了点头:“你觉得可行就好,反正啊这些账肯定都会算我头上。”
叶弛看着她叹气的模样,玩笑道:“独一无二的人自然要承受一点压力不是么?”
“这就是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任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阮心唯唉了一声,转而眨了下眼,“那我还是做个四体不勤的平头老百姓吧,商量一下现在放我出宫?”
叶弛轻轻瞥过她,轻薄的唇线微微一掀:“门儿都没有。”
74、强无恒强 ...
叶弛的行动向来利落, 跟阮心唯商量了其他后妃安排的事情, 转头就把人一同叫来, 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明说。
薛婕妤等人觉得怪事年年有, 只今年特别多。皇后娘娘不理后宫之务也算了,现在皇上居然说要放他们出宫?
自打进了太子府那一日起,他们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有出宫的机会。再者说了,现在出宫,他们又如何自处?他们可不是同那些宫女一样,伴驾五载还能回家找个人嫁了,这放在民间,无异于就是下堂罢了。
一时间, 几个人都慌了。
方宝林忍不住苦着脸抽噎:“皇上可是厌弃了我们?要赶我们走?”
叶弛自觉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对这些人有几分歉意,不过终究没有怜悯爱惜之心。眼见方宝林哭得可怜, 叶弛只是不耐地打断了她:“既然不想出宫, 那便留着, 稍后朕会拟旨晋封。你们若安分守己, 往后自可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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