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
琴木雅进来,向冒顿行礼后,请罪道:“不知单于在此,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冒顿笑笑说,“没什么,你们聊吧。”说着转身走了。他要去王庭,然后抓紧处理公事,然后过来和钟灵吃午饭,正好琴木雅来陪她一会……
钟灵看着冒顿转身
要走,突然想起清宫剧的剧情了,大声对着冒顿的背景说,“单于慢走,小人,恭送大单于了……”
冒顿的脚步趔趄了一下,钟灵放声大笑,恶作剧成功!琴木雅也乐不可支,拉着钟灵的手笑道,“你呀,可怎么说你呀。”
“谁让他说我是小人得志了,我明明忠厚老实。”
这下连毡房的奴隶和侍人们都忍不住笑也声音。
言归正传,等毡房安静下来,钟灵拉着琴木雅坐下,一脸严肃的问,“你知道我怎么了吗?他们都不告诉我。”
“医工只是说你身子弱,你要多休息。”
“不对,我自己有感应的,别骗我。”
琴木雅有些难受,但儿子稽粥也不让她说实话,“真的,你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对了,怀珍呢?”
“哦,午睡呢,估计快醒了。能拜托你一件事吗?”钟灵一脸恳切。
“你说。”
“帮我照顾怀珍好吗,万一我有个什么事。”
琴木雅眼眶也已有了泪水,都是当妈的,她当然知道钟灵的心情,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孩子每一个母亲都可以做任何事,都有无穷的潜力,交给谁手里都觉得不如自己带着放心。怀珍可是钟灵的宝贝啊,就这样托付给了自己,是有多无奈,多心酸。琴木雅哽咽道,“我才不要帮你看孩子。你这个亲妈可别想做甩手掌柜。”
“求你了,好好照顾她。”钟灵一想到女儿还没安顿好就有些焦急。
“你闭嘴,少说有的没有,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能不能不要像交待后事一样?你没有病!”琴木雅泪流下来。
“我没病,你哭啥?我这不是说万一呢么。”钟灵想露出个笑容,可是只有脸皮在动,太勉强了。
“我是让你气的,好好的,你没事瞎捉摸啥!以后可不准再说了!”
“是,是,但这次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她,以后替她选个对她好的夫婿。”
琴木雅一直都知道钟灵是个聪明人,看来这次她是铁了心要这个心安了,让她放心点也好吧,琴木雅想。“我答应你!我要事有个万一了你也帮我照顾稽粥。”
“行!”钟灵知道琴木雅是换个方式安慰她。
琴木雅又道,“怀珍可比稽粥讨喜多了,我喜爱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我抱怀珍的次数都比稽粥的多了,这你可是亲眼目堵的。”
钟灵呼出一口所,心稍安了,女儿还小着,是她最不放心的牵挂。确实琴木雅是对怀珍很好的。钟灵点点头,露出灿烂笑容,她相信琴木雅会说到做到。
一会外面一个奴隶在门外禀告说,“有一封从汉朝来的信要交给大阏氏。”钟灵马上反应过来,是大哥刘濞的。终于收到回信了,钟灵命人迅速拿进来。
信是刘濞大哥写的没错,可整封信充满了压抑和无奈。儿子的冤死让他气愤难平,甚至有意无意的向钟灵透露出他要反的决心。信上说“既然顺从、委曲求全都没有好下场,为什么还要顺从?反正都是一种结局,为何不反抗一下?给自己谋条活路呢?”信中还说希望钟灵能在若干年,待他时机成熟,能把父王母后暂时接到匈奴来,冒顿单于有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样他就没了后顾之忧……钟灵想,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要赶在一起呢,是要测试一下人的心里承受极限吗?
钟灵慢慢看完信,放到一边。然后趴在桌子上,闷起脑袋。琴木雅有些担忧的看着钟灵,她刚才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钟灵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回信吗?钟灵想着,还是别回了,她现在这身体状况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了。父王毕竟是高祖刘邦的哥哥,没人敢把他们二老怎么样的。历史书上记载刘濞谋反时都62岁了,时间还很长……她早就看不见那天的太阳了!
琴木雅见钟灵没有说打算,也就转移话题了,“快开饭了吧?单于应该快回来了。”
钟灵抬起头,笑的比哭还难看,“你去吃吧,我还不饿。”
“行了,想哭就哭,天大的事也没吃饭最大。你要是需要安慰,我可以稍微大方点抱抱你的。”
钟灵最喜欢琴木雅这性子,“说的我好像小孩一样,吃饭就吃饭……”
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亲有疏,有远有近的。有些人即使再亲近,但也是感觉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隐私。就像琴木雅,钟灵可以和她谈任何话题,甚至可以把自己视为生命的女儿交给她抚养,可就是不能允许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展现给她,甚至是除了冒顿以外的任何人。
对着所有人钟灵是大度的,满不在乎的,甚至是乐观的。而惟有对冒顿,她是软弱的,需要安慰,要人哄的。她撒娇,耍赖,甚至是蛮不讲理。压了一天的烦闷,伤心和难过,在见到冒顿时终于找到了哭泣的理由。向山洪爆发,找到突破口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黄昏时,冒顿领着钟灵去草原走走,好散散心。辽阔远边的草原总能让人心胸气广的。没走多久,钟灵就蹲在地上哭起来,这么美的草原,这么好的冒顿,那么可爱的坏珍,自己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