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高飞而不是躲在后宅安安稳稳开始,她早已做好受伤甚至死亡的准备。
闻言,他苦笑了一下,似无奈,似骄傲。
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非同寻常。但尽管如此,他也要担负起男人的责任,保护她,照顾她。
“你不怪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交待她‘等我’二字便冲出房门去。
话说风子兮晚饭被迫吃了鸡血鸭血后肚子闹腾得厉害,来来回回往茅房跑了几趟。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模糊但隐约听到是在骂楚王黑心肝。
他跑了几趟感觉身体被掏空,虚弱无力;回房间路过厨房时,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觉得不对劲,所以轻轻靠近,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瞠目。
陛下居然在煮东西,看烧火的架势有模有样,想必经常下厨。
一国之君,太不可思议了。
“谁?”
伴随着一声咆哮锅铲飞过来,他望着凶器快速闪躲,火气真大。
“臣参见陛下。”他突然生分起来,行君臣之礼。
他就爱“装模作样”,也难怪楚王无聊时拿他开刷。
“出门在外子兮都不忘君臣之别,莫非子兮是想念楚国朝堂了?如此明日就送子兮回楚。”
不待风子兮发表言论,‘嘭’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风子兮讪讪回房,全然没把楚王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他次日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在马车里,怎么回事?他掀开车帘,眼前一片荒芜,只有一条崎岖上路通往远方。
“怎么回事?”他问。
“回大人,陛下交待务必早日送大人回京。”赶车的下属答。
“陛下,算你狠。”他哼了一声,将帘子甩下,自己靠在车壁上生气。
他转念一想,罢了,你和师妹好好独处吧!
想通后,他胸腔里的闷气才消失,虽然心还隐隐作痛。君子有成人之美,得不到的,不如放手,只要她快乐就好。
楚王将风子兮弄走后心情大好,终于没有人碍手碍脚了。
弋凰天嗔怪:“怎么这样不待见师兄。”
楚王耸耸肩没有辩解,因为他看得出她并非真的生气,还是讨好的给她到了杯温茶。
“夫人息怒,我是想把子兮送回京城休养,毕竟这儿环境恶劣不能与京城相比嘛!”
“好,你有理。”她别过脸去懒得理他,惹得他大声喊冤,好生哄一番她才露出笑脸。
楚王心想:“女人心海底针,跟冬天太阳似的,一会儿躲起来,一会儿又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
一行人在小镇逗留了四五日终于启程回楚了,还有一日的路程抵达楚国地界,眼看天色将黑,便下榻于小镇上,这儿属于秦国。
战火并未烧到这儿,故而小镇安静祥和,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尽可能低调行事,住宿在人员嘈杂的客栈中,也听到一个重大消息。
秦王即将大婚,王后是其身边的女侍卫。
“女侍卫?莫非是兰若师姐?”
“应该是她无疑,秦王身边只有这一个女侍卫。”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弋凰天由衷地为兰若高兴。
“没想到师姐能俘获帝王心成为王后,真是厉害。”她浅笑着发出感慨。
“是挺厉害的。”他附和着。
她一个孤女在秦国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只靠运气,可见此人本事手段不凡。秦王将此人娶回去,不知将来是否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不管如何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管拿着帖子去吃酒,顺便欣赏山川美景。
“如此大事,秦王定不会悄悄办了,等着吧,帖子应该很快就送到了。”他十分笃定,虽不敢说对秦王了若指掌,但也不陌生。
秦王此人最爱做表面功夫,譬如他向世人展现温文尔雅、爱国爱民一面,实则内心狠毒、霸道自私。
如此一来,他们夫妻二人简直太像了,皆擅长伪装,皆算计对方。
不知为何,他此刻唇边若隐若现的笑容让她头皮发麻,她不止一次问过他关于兰若师姐的身份,他都只字不提。
对此她隐隐觉得是一场正在酝酿的阴谋,目的是对付秦王。
莫非师姐是楚钰一手培养并送往秦王身边的棋子?若真是如此,楚钰的心真深不可测啊!
之前楚钰费尽心机送一个人到魏国蛰伏十年,成了魏国王后的嫂子,最终成为魏国灭亡的重要推手,所以她难免做此猜测。
他顿时就明白她投过来的目光是何含义,于是就捏了一下她娇小的鼻子,“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她跟我没关系。”。
“哦,好吧!”多思无益,她还是埋头与饭菜斗争吧,赶了一天路,肚子早就咕咕抗议了。
“来,喝点鸡汤补补。”他笑得一脸宠溺,动作更是温柔得很。
“不想喝,天天喝腻得很。”她瘪瘪嘴。
“乖嘛,来,张嘴。”
大庭广众之下,他声音突然拔高,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她的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只得硬着头皮喝他喂的鸡汤,鸡汤从舌头滚过滑入肚中,什么味道,她没尝出来。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来吧!”他看穿她的小心思,立刻为她敞开怀抱,她将头藏在他宽大的外袍里。
同时,他凌厉的目光扫射众人,众人这才不再关注他们,佯装若无其事的吃吃喝喝,大堂里又恢复热闹喧嚣景象。
他们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