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让圣上临幸其他女人的道理。如笙的反应却比较镇静,仿佛对太后的话并不觉得意外,“我只是一个妃子,又不是王后,太后大抵是觉得我对她毫无反抗之力,才将我当做俎上之肉,她说什么我都得听,都得做。”
“等娘娘诞下皇子,圣上定会封娘娘为后,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得瑟。”
珠花的话没有叫如笙开心到哪里去,瑞王对她虽然千依百顺,但他并非是被情爱蒙蔽双眼的昏君。就连册封徐怜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况那般重要的后位。
她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为谁,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忽然觉得有些茫然。这才刚刚开始,往后还有好长的时间只能静静等待。连她都有些动摇了,她只能管住自己却管不住别人,瑞王一旦出了夜澜宫她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监视他的动向。万一瑞王真的因为按捺不住寂寞临幸了其他妃子,她又当如何是好。
午时,瑞王来了夜澜宫用膳,顺道将那件香囊带了过来。他没同如笙提及他去了采奕宫一事,一切看似与平时无异。他不说,如笙不好过问太多,两个人难得可以见一面,她不想最后落得不欢而散。
“方才我问了医官,说是香囊当中并无有害之物,你若是觉得难受就拿出来闻闻。”他把香囊放到桌上,“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医官说了无大碍,那便姑且收下吧。”
如笙心里对徐怜华尚有抵触之意,表面虽没有拒绝,但总归觉得有些膈应。她的想法全都浮在脸上,瑞王看出了她那点心思,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不想要辰妃的东西?”
她绕开瑞王的问题不答,只说刚才太后来过了。瑞王立马变了脸色,语气变得漠然,“她来做什么。”
“太后娘娘对妾身说教了一番,大意是说圣上不只有妾身一个妃子,还有其他后妃,妾身不该独占圣上,而该劝说圣上临幸其他后妃,好为圣上开枝散叶。”
瑞王听后久久不说话,只闷声吃菜。如笙等不到他的回答,扭头就撂了筷子下了桌。她走了两步不见瑞王追上来,原先的怒意化作委屈,想着他沉默就赞同了太后的话,就是想趁着她有了孩子这段日子临幸其他后妃。
她早晨没吃什么,又经历了情绪上波动,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珠花扶着她在床沿坐下,又给她倒了热茶,好一会才缓过劲。她躺在床榻上,越想越是觉得心酸,她怀着孩子吃不进东西,还得成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如今瑞王也置她于不顾,这日子还能过下去么。
瑞王终究还是心软,放下碗来到床沿。如笙背对着他不肯看他,他只有硬是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那都是太后的话,我不听不就是了。”
“她还说你对辰妃是爱屋及乌,就算不去临幸其他后妃,能够临幸辰妃也是好的。”
“我谁都不临幸,只和你一起。”他哭笑不得,“你若是不相信,到了晚上我就在这儿打地铺,和你睡在一个屋里,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嗯?”
如笙被他说得一笑,心情登时好了一些。她靠着瑞王的胸膛,声音清婉,“圣上不与我同榻,晚上我一个人睡总觉得孤单寂寞。有时候就在想圣上此时此刻到底在做些什么,睡了没有,是不是还在忙着政事。”
瑞王心有愧意,却也无可奈何。如笙刚刚有孕,情绪上多少有些起伏不定,正是需要他多加关心的时候,只是近段日子朝中事务繁多,外加谋逆分子一事,他着实脱不开身。有时候忙得晚了,又怕过来会扰了如笙休息,所以干脆不来。没先到如笙却以为是他有意冷落,才会胡思乱,担心他去了别的后妃那里。
“以后我都看着你睡着了再走?与你同榻,我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伤了你和孩子。”
“圣上乱说什么!”如笙羞红了脸,怨他不知害臊,成天把房中之事挂在嘴边。
“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心。裕妃娘娘,本王这样讨你欢心,不知你可满意?”他的下巴贴着如笙的额,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闻见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我还听说你去了采奕宫?你去找辰妃了?”她小声的嘟囔,有点胆怯,却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又是太后跟你说的?”瑞王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有意思,太后倒会派人去盯我的行踪了。”
如笙关心的不是这个,她扯扯瑞王的交领,脖子微微上扬,嘴唇几乎贴在瑞王的下巴上,有逼问的意思在里面,“圣上到底去做什么了?”
“不过是去她那儿坐坐。今晨还有朝臣警醒我莫要恩将仇报,我不过做个样子给徐尚书看看。”
他凝视着如笙殷红的嘴唇,身子空旷了许久,一时竟有些浮想联翩。他低头,擒住如笙的双唇,原本只打算蜻蜓点水一番,没想到到最后竟有些难以自控。他将她的身子放在床榻上,轻柔的吻已经转移至她的肩膀和胸前。
如笙嘤咛几声,因为久未与瑞王一起,一时间也抛了理智,不断回应着瑞王的热情,两只胳膊抱着他宽厚的背,气息也变得不稳。眼见两人愈加痴缠,却听见帐外传来几声犬吠。夜澜宫不曾养犬,多半是由人扮的。
两个人骤然清醒,才意识到事态差点就失控。瑞王捏捏如笙的鼻子,说道:“虽然有些煞风景,不过也是为了你好。待你胎坐稳了,咱们再继续。”
如笙面若桃花,仍有些意犹未尽。她刚从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