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艘略大的船。当冷雁智有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之时,正在轻薄女眷的盗匪,回过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身下,衣裳被撕得破烂的女子,还在挣扎著。
冷雁智瞧了恶心,一刀就斩去了那头颅。
头颅滚到了身上,鲜血喷得半天高。女子尖叫一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冷雁智一招得手,足尖一触及了船身,就使出了千斤坠。船身吃水很深,却只微微晃了晃。
“好功夫。不过,这水上,是我们兄弟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撒野。”一个大汉叉著腰,邪邪笑著。
冷雁智只觉脚底一晃,船底的打凿之声就传了来。
“叫你见识大爷的刀!”冷雁智沉声一喝,决定速战速决。
几个人迎击了,然而冷雁智一刀劈下,却是快得连挡都挡不了。
大汉渐渐退了几步,其他几个原本压著其他女眷的盗匪也站起了身,加入了战局。
正在厮杀之中,就有女子惊叫了起来。“进水了!进水了!”
什么?冷雁智不禁一慌,几个人趁著冷雁智心神不宁之际,同时砍到。
眼睛一瞄,轻巧巧一个鸽子翻身,避过了那从前方而来的攻势,来到了背后的偷袭者身后。
极险、极巧、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
眼见冷雁智跃起,身后的人就连忙举著手中的铁棍护住了头脸。
锵!挡住了第一刀,虽然铁棍立即多了个缺口,却还是硬生生挡下了。
几个人一喜,正以为机不可失之际……
惹起了火气,冷雁智唰唰唰一连十几刀劈了下来,迅若急电。大汉一迳咬著牙,虎口都裂了,人也因那沉重的不断撞击而陷入了船底,当半身都陷在水里之时,冷雁智已经一刀劈断了铁棍,大汉的头颅当场也被劈开,溢出了脑浆。
大汉气绝,身子还卡在船底。众人见到冷雁智的狠劲,吓得脸色苍白。
“谁再来!”冷雁智提著殷红似血的刀,眼中也出现了血丝。
掉过头,纷纷跳下了水,正当冷雁智微微松懈之时,船底又传来一阵震荡。正中央立即缺了个大洞,大股大股的江水涌了进,冷雁智脸色也青白了。
糟,他是个旱鸭子。
回头一瞧,不曾驶过船的南方容和谢玉,正把船撑著兜圈子。
没用!冷雁智气极败坏。
“壮士!壮士救命啊!”几个女子拉著身上仅剩著的破碎衣衫,也吓得花容失色。其他的男子,都已成了盗匪的刀下亡魂,陈尸在甲板。
叫我救?我自身都难保!冷雁智慌著。水已经淹到他的膝盖,他吓坏了。
啊,有了!灵机一动!
“谢玉!接著!”
“什么?”正也焦头烂额撑著桨的谢玉,远远地听到了一声。
一个女子破空而来,长长的尖叫,谢玉也是长长的尖叫。
衣不蔽体,南方容连忙闭起了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勉强接住了。谢玉被撞得胸口发疼,也险险弄翻了船。
“你搞什么!冷雁智!”谢玉破口大骂。
一口气还没得喘过来,又是一个女子飞来。
天哪!又是同时的两声尖叫。
把女子一个又一个地丢过,因为后劲,船也加速沉著。
水淹到了胸,把最后一个女子丢过了,自己也登时沉了下水。
连忙闭气。
船身直沉入江底,冷雁智也缓缓沉著。
怎么办?怎么办?冷雁智手足无措。
不料,远方又有几个人影游来,嘴里衔著匕首,是跟盗匪一种装束的人。
可恶!
水中,刀势就缓了,然而,冷雁智的刀仍然凌厉。只是,用的真气也多了,冷雁智强忍著气,胸膛就快炸了。
折损了几个兄弟,一名汉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退了开去。因为,他看得出来,冷雁智不会游水,存心等他淹死,再来个不劳而获。
等到了空隙,冷雁智挣扎著想浮出水面,然而却只显得狼狈。水面上的空气似乎仅在咫尺之间,可是……
冷雁智伸出了手,徒劳地想抓些什么,不料一名男子捉住了他的腿,把他又拖下了水底。
他死命踢著,踢开了男子,却也呛著了。
肺里的空气不断被涌入的水所驱逐。冷雁智咳著,双手胡乱抓著水面,却仍无法呼吸。
眼前白光闪过,冷雁智的动作停了下来,有如漂浮在水中,沉下了。
一只稳健的手伸入了水,把昏死过去的冷雁智一把拉了起。
当冷雁智的意识开始朦朦胧胧地回复之时,他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背部也不断地被大力拍打著。
痛……好痛……他想抗议,却说不出口。他的双手无力挂在那人的肩上,自己也正大量吐著水,从鼻子以及嘴里,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个人好像有在说什么,他却听不清楚。他耳里也都是水。
虽然凄惨至极,他还是活过来了,冷雁智一边咳著,一边确认了这点。
赵飞英。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冷雁智使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抱著他的脖子,不停地咳著。而重击也渐渐变成了轻拍,有些像是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
赵飞英抱著冷雁智,站在甲板上,一艘很大很大的画舫。
冷雁智身上还在滴著水,夜风一吹,直冷得发抖。然而,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s-hi透的衣服连扯带撕地被脱了下,在冷雁智红著脸、张著嘴,还来不及春心荡漾之际,厚重而干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