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
往事一直埋藏在钟植心里,没有向胡心宇交待过,主要怪她一直那么躲闪,那么羞涩,搞得他也像初恋一样,也晕乎乎的,他因此忘了他还有过去。
对于无聊媒体,他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这些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
“当然是乱写的啦,我和她分手都十年了,那孩子今年才七岁!”他看着她。她连头都没有抬,继续往下翻看,往下是他继女人以后的罗曼史大起底,照样是图文并茂,有游泳场女教练、花样滑冰女运员,跆拳道女道友,三流小歌星、名门淑女......真实的,的确与他有关联的,或不讨巧正好站在他身边无辜被栽赃的,不一而总。钟植佩服这些八卦的写手们,他们记得比当事人还全,他同时也在心里哀叹,原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或得到回报。
胡心宇愈平静就愈让他心慌,“嗯,那段情在我心里曾经美好,不完全是她的错,孩子很可爱,我收下了。”他苦笑起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感觉还好吧?你来给他作小妈啦?一过门就有妈当,不错呃!”
胡心宇没有理会他的自许幽默,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翻阅,钟植已经进入了等死阶段。消沉了一小段时间,他找到了救星,高兴起来,她自己也在上面,就是那张舞会上和他跳舞那张。
胡心宇果然有些惶惑,为这惶惑,她抬起头来,望了望钟植。“哎,这就是娱记们的工作呃,不造谣她/他们会死的!”钟植趁机理直气壮地说。然后,他又犯了一个画蛇添足的错误,他确定整个八卦是以胡心宇结尾的之后,补充说道“你看,你看,你是最后一个,后面,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最珍贵!我以后都只有你一个!”
胡心宇依然安静,翻过他的故事,继续扫瞄后面的文章,像她扫瞄钟植那一部分一样,走马观花的看,看完,放回原位,然后,再拿起下一份报纸。
“虽然我也不是完全无辜,但是我肯定不是上面写的那么不堪,我原本是不屑于解释的,有些事越描越黑。你看,你最近也被冤枉过,能体会这种滋味吧?你要信任我。”已经是一败涂地了,他又挣扎了一下。
胡心宇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那份杂志中离开了,她手中的报纸似乎又有了新的内容吸引她,她的眼神停留在某一个小方块上,匆匆读过以后,竟叫过服务生请对方同意她把那张报纸带走。得到同意后,只见她大舒一口气,把报纸一折,往包里一揣,起身要离去。
“心宇!”钟植不得不提示她,他的存在。
“噢,对不起!你还有事吗?”
钟植盯着她,“我还没有说完!”
然而,胡心宇已经心绪不宁,非走不可了。钟植不肯让出路来。有服务生走了过来,“请问有什么吩咐?”
“请给这位小姐重新上一杯热茶,她的茶已经凉了。”
胡心宇重新坐下。
钟植很烦燥,因为胡心宇对他那事无动于衷,他宁愿她吃醋,哭闹、骂他——这样,可不是他想象的她可能也爱他的样子,她好像是为其他事而突然意乱神迷!
“你这样对我,是为了那个小子?他可是个杂毛!”
胡心宇又气好笑,她一直被动,但这次局面有所改变!她狠狠地一眼白过去,对方随即气短地垂下头。的确心虚!
胡心宇只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又回到她的思绪中去了,她得走了,她得走了,她得找个地方静一静,独自消化一下那则消息对她的含义,她要回家,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她搬离爱玛的家了,并非找到工作的原因。她把爱玛的提议当成是孤独的人相互取暧的提议,但是爱玛的想法和她不一样,她受到了邻居们不断上门参观她的骚扰,再者,她绝不可能同意爱玛要求她改变姓氏的想法。回家,是回她新租的一个小小的公寓。
坐下又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她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样离开了那个小,她记不得钟植追在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隐约中有这样一个印象,她的大围巾,好像是因风吹散而没有随她一同回家。
风又起了。关上家门,胡心宇感觉到自己又令人窒息的站到了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她真希望能与一个她感觉亲近、可以信任的人商量一下。
☆、第十三章漂浮的人
那报纸那则消息,实际上是密写的工作召集令,他们在召唤她,已经是第三次了。挣扎过一夜,她最终还是拨通了那电话。是他,这次他亲自上阵,并且人就在此城,两人在电话里约了个见面。
见面非常简单,给她新的装备,却不问她近来如何。胡心宇是抵制的,见状起身就走。对方不动声色,淡淡地说:“j不在了。我们需要你。”
j,不在了?胡心宇的心口疼痛了一下,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回座。她有怨恨过j,在她迷惑不解、束手无策的时候,她找过他,却无法联络到。自从那次他表白,胡心宇每次经历绝境,内心期望出现的人里都包括有他。她想,无论如何,他对她,还是有点情谊的,他会告诉她理由,但是他和他一样,也切断了她的通道。
这个世界,每一个都会认识一些飘浮的人,熟悉也陌生,你与他,为需要说话而说话,为必须见面而见面,转眼会分离。当他/她换掉电话号码或搬了家没有告诉你,你就明白这个人无意再和你有任何往来,从此老死不相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