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哪敢啊!顾总大人。”
“……”顾怀远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人家顾总都来了,看来是生气了,他可不敢再跟这个炸药包说话。
徐缪珍适时说话,“你没受伤吧!”
“没事。”顾娴叹了口气,“你们继续看吧!我睡了。”说着直接上楼。
躺在浴缸里,看着满室雾气,生气了吗?并不,她只是压抑得太厉害,企图找到一个发泄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过去走出来,坦然面对所有人。现在的她有太多的畏惧,畏惧面对那个人,畏惧他的关心,怕再次心不由己,再次沦落到那种境地。
突然,她猛地想起一个人,这半年只顾着爸爸,过得□□逸,都快要忘了那个烧死自己的人。可虽然知道了,自己不再纠缠陈少儒,那个人也不会害自己。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可不算又能怎么办?她没有那么豁达,因为重生,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些事而当作没有发生。甚至想以牙还牙,不管那人是否无辜,也要烧死她,不然那支离破碎的灵魂怎么得到安息。
可这半年练字钓鱼,就是想让自己有耐心,忘掉那些爱与恨,情与愁,珍惜眼下的生活。
脑海中好似有黑白两个小人,不断地说着,试图打倒对方。
顾娴想得头都快要裂了,最后决定,那人不来犯就当陌路,她和陈少儒的以后与她顾娴五关,如果她敢来犯,她绝对让她身败名裂,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第九章
离顾怀远和徐缪珍的婚宴越来越近了,陈少儒每天忙于学习,顾娴则练字,学防身术,日子过得挺充实。
还有三天时,她才去试礼服,陈少儒也与她一同去。
礼服设计师是她爸爸的朋友——白芝,作为国际著名的女性设计师,很多明星、豪门千金都喜欢在她那儿定制。虽然也设计男装,可主要的还是女装。
“阿娴,想要什么款式的?”白芝接到好友的电话,匆匆赶来,让助理去泡茶,坐在沙发上问对面的女孩。
“旗袍。”顾娴对旗袍一直很钟爱,前世她收藏了不少,参加酒会晚宴也大多会穿,平日在家,偶尔也会穿。
“就你没胸没屁股的,还穿旗袍。”白芝常年待在国外,见惯了年轻人的张扬,对有点小脾气的顾娴更是喜欢,不由调侃道。
陈少儒坐在一旁,一直神色淡淡,听到这话,眸色微沉。
顾娴撇了撇嘴,“没胸没屁股怎么了,我就要旗袍。”
“旗袍就旗袍吧!你身边的帅哥呢?”
“展示台那套戗驳领白色缎面,黑色领带,灰色背心的西装礼服挺不错的。”顾娴进来前注意了一下。
“会不会太沉闷了,年轻人穿得精神点比较好。”白芝食指点着唇说。
“就那套吧!”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出声。
白芝摆了摆手。
顾娴只是笑笑,陈少儒穿着向来简单,燕尾服、平口礼服、晨礼服他从未尝试过,上班西装,出席宴会西装礼服,经年不变。
当见到他换好出来后,白芝不得不佩服顾娴的眼光,这样的身材,虽然比不得成熟男子,但好在够高,且比例堪称完美,最关键的是,这种端正严肃的礼服穿着他身上毫无违和感,反而多了几分冷酷干练。
顾娴收到白芝的棒的手势,只是苦笑。
“你也去换。”白芝催促着,到时候给他们拍张照片,铁定亮眼,拍得好还可以当模板。
顾娴进了更衣室,助理把礼服推进去,她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打量白阿姨给她挑的。
并不是传统旗袍,而是改良后,有一种漫画复古风,不过没有那么花哨,最表层的白纱隐形地绣着牡丹花,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裙子长度到膝盖,裙摆幅度不算太大,也不小,层叠褶皱也恰到好处。
换好出来,白芝将她推到陈少儒身旁,拿着相机,说了句看着边,快速咔嚓了声。
看了看照片啧啧赞叹,“你们两要是小点当花童,大点当伴郎伴娘绝对最棒了。”当然如果长大点能当她的模特拍摄婚纱照,那真是太好了。白芝也只敢想想,人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到底是兄妹,怎么可能拍摄婚纱照呢!
礼服尺寸合适不用更改,两人也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
正月十二这天,婚宴在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请的多是些朋友、亲戚。婚礼从简,请客也只有几十桌,毕竟一大把年纪了,不想大操大办。
婚礼举行前,顾怀远在招待来宾忙得很,顾娴陪着徐缪珍待在化妆室,陈少儒则在门外。
宋乔也跟着父母来了,是徐缪珍邀请的,夫妇两本来不愿来参加的,这里个个商界名流,礼金丰厚,自己那点家底拿不出手,可徐缪珍非让他们来,礼金随意,不给都行。两家人关系交好好些年了,孩子们都是一块儿长大,推阻不去那太不够意思。
宋乔得知缠着父母要来,穿了件舅舅从国外给她寄的裙子,来了后,看着个个华服衣冠,又看了看自己,觉得上不了台面,可她还是想见见陈少儒,以前在学校能天天见,这半个月没见过一面,除了那天看着两人离去,这段时间她心里一直不安,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什么事要发生。
婚礼快要举行,徐缪珍才出来,顾娴和陈少儒跟在她身旁。
两人没有请司仪,也没有按结婚固有的模式进行宣誓,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只是邀请人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