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呢,凡人贪欲重,得了超凡的力量只会贪心更多,会相互厮杀,不会齐心合作。这不,一场激烈的厮杀后,幸存下来的会是谁冯先生也不关心,反正侥幸活下来的人再也没有和他作对的力量。
所以他才会说雷开诚赢了。
归根究底,雷开诚也是冯先生的棋子,天下如棋,这局棋自然是冯先生赢了。
可笑雷开诚野心勃勃,只当冯先生是能谋夺皇运的奇能异士,并不知这张儒雅淡定的人皮下藏着一个真正的邪魔。
“开诚若能得偿所愿,必不负先生鼎力相助之恩!”
眼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与自己这方有利,多年的图谋就要实现,雷开诚的脸上也满是喜意。他也不觉丢人,面对唾手可得的无上权利,除了冯先生这样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还有谁能不动心呢?
杨六……很快就没有这个人了。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杨六公子,凭什么能高居所有人之上?不过是会投胎罢了。所以别人是团长,他雷开诚只能当个小兵。雷开诚从来没有服气过,在家族和年家拼斗遭到重创后,忽然有人递来一条通天路,雷开诚自然要牢牢抓住!
一将功成万骨枯,能成就大事的天命至尊,脚下不会是一片坦途!
经过二十多年蛰伏,雷家即将一飞冲天!
雷开诚得了冯先生的保证,虽然狂喜,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了能压制蛊虫的医术圣手,杨六身上的蛊虫很快就会完全成熟,到时候这人也没了用处……先生之恩,开诚愿肝脑涂地相报!”
谁帮助杨六,谁就是雷开诚的敌人。
秦家是敌人,秦家那未来儿媳自然也是。如果不是宝镜出手压制杨六体内的蛊虫,雷开诚认为胜利会来得更容易。想到侄子所说,儿子雷元洲对那丫头动了心思,毛头小子的情思,雷开诚很不以为然。
和冯先生作对,那丫头的死期可以预见。
早晚是个死,雷开诚也不阻止雷元洲跑去羊城献殷勤……多看一眼是一眼,雷开诚认为自己也算是个慈父。
想到雷元洲,雷开诚眼底的笑意又多了两分。
“子女都是生来讨债的,我自认一心为雷家,为后代谋求无上富贵,元洲那小子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远不如元沂沉稳。也不知等那徐宝镜死了,他一个大男人会不会哭哭啼啼闹得难看。”
雷开诚不是在和冯先生拉家常。
在他心中冯先生无所不能,雷开诚是在向冯先生寻求解决办法呢。
雷元洲纵然现在不知真相,作为雷开诚的独子,早晚会继承雷开诚的一切。聪明人都能看明白,他对元沂再好,那也是侄子不是亲儿子,雷开诚苦心图谋的一切,自然会留给亲儿子。
雷元洲继承了一切,就会知晓真相。
若知道是他弄死了徐宝镜,父子俩会不会生了嫌隙?
雷开诚只是忽然想到了这里才试探着问一问,儿子和冯先生相处的挺好,或许无所不能的冯先生也能解决这些潜在风险。
面对雷开诚的隐忧,冯先生摇头不语。
察觉到冯先生态度不对劲,雷开诚顺着对方目光转头,却见儿子雷元洲就在门口站着,那脸色难看无比,也不知听去了多少谈话。
雷开诚眉头微皱,脸上却也不见丝毫慌张:
“你回来多久了?偷听你老子的谈话,这就是你当儿子的教养?”
若是平时,雷元洲少不得和父亲顶嘴,掰扯下教养问题。
此时,雷元洲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沁出,脸色极为难看,显然还没有消化刚才听到的一切:
“您怎么知道宝镜会死?”
人怎么可以预言别人的死期?除非说这话的人就是凶手。
雷元洲有愤怒,也有迷惘。
喜欢上一个姑娘多不容易啊,他亲爹却想弄死她!
雷开诚脸色一沉:
“当着冯先生的面,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质问我?!”
雷元洲的目光随即转向冯先生。
冯先生一早就看见了他站在门口,却没有提醒父亲,又是什么意思呢。一直以来,也是冯先生在鼓励自己追求宝镜。所以,这是冯先生特意让自己听到?
雷元洲顾不上计较冯先生的心思。
他牢牢盯着雷开诚,眼底有不容忽视的倔强。
雷元沂是雷家培养的中流砥柱,雷元洲绝对是一把锋利的宝剑!打小,雷开诚就惯着亲儿子的性子,就是要让他无拘无束胆大包天,如今这性子被用在和自己对抗上,雷开诚眉心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