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分手!”
“薛熠!你看看我!”
“薛熠!”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薛少还是这么厉害。”
“这都第几次了,跟我们薛少要死要活不肯分手的。”
“反正这是我见过的第五个,之前比这还惨的都有。”
“薛少,至于吗,每次都搞这么刻骨铭心?”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薛熠的fēng_liú史,齐四率先拍了拍薛熠的肩,薛熠冷着一张脸,也不搭齐四的话:“不是还要转场的吗,去哪儿。”
何畅只瞟了一眼被拦在不远处的卢敬希,砸了咂嘴,卢敬希始终是敌不过十来个安保人员的,又来了两个人直接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大堂拉了出去,卢敬希被拉出去时还在喊薛熠的名字,撕心裂肺悲痛万分,何畅调笑着望了一眼薛熠:
“这人叫什么来着,我都忘了,翟猛学弟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薛少出殡呢,叫这么凄惨。”
何畅说完这话,齐四磊子包括其余几个平常就在一起玩的都笑了起来,薛熠蹙着眉,直接拉开车门,坐在后排座位上,卢敬希的声音居然能从大堂传到这儿来,他立刻出声对着司机道:
“把音乐打开。”
“最大声。”
“好的,薛少。”
音乐声渐渐掩盖住了卢敬希的声音,他们也驶离私人会所,薛熠靠在后排的座椅上,却一时想不出是谁能告诉卢敬希他在这儿的,他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卢敬希,这种人,沾上身就甩不掉,他都说了分手还要跑到这儿来丢人。
薛熠脸上说不出的厌恶,他已经把卢敬希的手机号屏蔽了,他又拿出手机,直接把卢敬希从朋友列表里拉黑,车缓缓地地停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薛熠:
“薛少,到了。”
“薛熠不是一般人,你还是放弃吧,别到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不值得。”
卢敬希倚在私人会所的门柱边,脑海里突然蹦出路一鸣曾经说过的话。
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卑微的,可依然不阻止我继续爱你。
卢敬希想到这里一下咳嗽起来,连着咳嗽了数十下又笑了起来,泪水被挤出眼眶,他伸出手拭去眼角的s-hi润,原来一直以为薛熠答应和他交往是喜欢他,是真心接受他,现在想想,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我救赎而已。
他不会抽烟,此时却无比想点一根烟。
他好想打电话告诉路一鸣,他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他应该听他的话,可现在为时已晚,一切都完了。
他低头看向手腕内侧的刮伤,微微渗透出几粒血珠,还未收手,手心突然落下一片冰凉,莹白剔透。
他仰起头,与满天飘落的纯白不期而遇,卢敬希站直身子,合上了双眼。
下雪了。
没想到翟猛安排的时间如此之快,路一鸣昨天刚接到电话,今天早上就收到了翟猛的信息,晚上7点在燕山琅院的包间,燕山琅院是一家颇有特色的私房菜,路一鸣之前去吃过,价格不菲,不过翟猛既然想吃,他也不能拂了这个面子。
他驱车前往,直接让服务员带进包间,他来得早,估计翟猛还没到,服务员推开门的一刹那,路一鸣立刻愣在原地,卢敬希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好像又削瘦了一些。
卢敬希的感冒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他坐在那儿,还没来得及看向门口,路一鸣身后的门立刻被带上,两个人安静的面对,卢敬希刚要起身去迎接“学长”,看见来人是路一鸣,瞬间像被石化,一动不动。
他们两个人多久没见面了,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居然沦落到相见无言的地步。
两人在此刻达成无言的默契,心知肚明,这安排自然是翟猛背着他们两人谋划的。
路一鸣暗骂翟猛这孙子使y-in招,一边搓了搓手,局促不安地看向卢敬希,想骂他,可近来不联系生分了许多,想叙旧,又显得尴尬:
“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呢。”
翟猛站在包间的门外,他听了两句话,放心地走远了几步拨通最近来电里的某个名字:
“喂,薛啊,人都通知了吗?”
“对对,让畅一定把明浩杨喊上。”翟猛低头看着脚尖,脑子里忽然浮现路一鸣的脸,到时他究竟会惊惧愤怒还是悲怆绝望。
“他今天上班是吧,那就不用喊了,既然在是最好,好,待会儿见。”翟猛挂了电话,怕包间里的两个人等待太久,径直走向包间去了。
“一鸣,我……”卢敬希刚要道歉,路一鸣身后的门被推开,翟猛笑意相迎亲昵地搂住了路一鸣的肩:
“来这么早啊。”
“翟猛,你这是整哪出。”
路一鸣板着脸,看起来极不友善,翟猛硬是把路一鸣按着坐在下来,半句话也不提,直接喊来服务员,点菜时还打趣路一鸣:
“怎么,让你多请一个人,你r_ou_疼?”
“小气。我这下子是白挨了。”
“一码归一码。”
路一鸣不想去看卢敬希,他现在一想到卢敬希还和薛熠在一起就膈应,哪还能坐在一起吃饭,而且卢敬希也说了,他的事不用他管,他路一鸣又不是真贱到那份上,被人嫌弃,被说多管闲事还要舔着脸凑上去,这种事打死他也做不来。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地,刚才聊了两句,路一鸣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跑。
可说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