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钟衍紧绷着的面容渐渐松了,慕晚轻轻将他的左手一点一点掰开,掌心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不少酒杯碎片已镶在了骨肉之中。
如意长公主大惊失色,连忙挥手,“快,快传太医!不,玉神医,快请玉神医来!”
“诺。”春棠接到莫许示意,连忙应声去请玉尘了。
慕晚捧着他的手,鼻头渐渐泛酸,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钟衍少时中了寒毒,这么多年都是靠药物维持,身子不比常人,一旦受伤便很难止血。上次吃了忘忧蛊的解药醒后拿簪子刺伤他,他什么都未说,可她知道那小小的伤口,用了足足二十四个时辰才止住血,谁都不知道她那时有多后悔。
她入宫五年,第一次见到钟衍会情绪失控到如此地步。
刚刚松手欲要拿帕子简单清理一下他的伤口,却猝不及防地被他箍在了怀中,他紧紧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嗓音沙哑,“小晚,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