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他同伍的那群新兵啥也看不出来,只当他劈得特别有技巧而已。
太浪费了!果然还是太浪费了!!
司马尚捂脸遁走,连夜整理卷书去了。次日清晨,他用麻布包裹了十来斤的竹简,抢在四更之前提上山去;却见那新兵早早就在山头上等候了。
“将军。”葛大单膝点地行了个军中大礼,神态很是恭敬。
“孺子可教也。”司马尚甚是欣慰,一面扶他起来一面把大包裹拎到身前,道:“这部书你姑且拿去研读,以汝资质,今后必为军中栋梁。”
盖聂称谢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部《太公兵法》。
“将军……这部书……”
“怎么了?”
“——我先前读过的。”
“……诶?”司马尚愣了半晌,终于还是从齿间逼出一句,“无……妨,明日此时,小兄弟可否再来一趟?”
“遵命。”
次日,司马尚背来了一箱子孙、吴兵书。虽然不忍,盖聂亦不得不道出真相。
……也是以前读过的。
第三日,又带来一部《亚圣十阵》。
还是读过了。
又一日。司马尚这次没有再背来书箱竹简,而是手掌微微哆嗦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绢书来,道:“此书是吾多年珍藏,虽未直云兵法,却概述天地大道,万物演化,无穷之计,可谓通神。”
一展开绢布,盖聂的眼睛立即睁大了一圈儿。他呛了一口冷风,开始停不住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