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苓就因这样的话恍惚了一瞬。这回么……
真是不好意思,要让对方失望了。
阮苓苓笑容扬起,明媚又灿烂:“你说的可是位姓花的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我见过了,她还送了我礼物,说有空会来京城找我玩。”
陇青梅脸色顿时僵住,一阵红一阵白,脸疼的不行。
酝酿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她最后指着阮苓苓鼻子骂:“你要不要脸?还没成亲就选好妾室,姐姐妹妹一家亲了?这么卑微难堪,不怕你爹娘从地里面爬出来骂你么!”
也算急智,想到了这样的方向。
阮苓苓赢都赢了,全当看不见对方那张扭曲的脸,故作惊讶:“二表嫂怎的这般生气?我的朋友来找我玩不可以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误会别人?花姑娘有别的想法,并没有要同我进一个门呀。”
陇青梅气的肝疼,默默深呼吸几口,才能让情绪稍稍平静一些:“看不出来,出去一趟长进了。”她再次逼近阮苓苓,眸底闪烁着深深恶意,“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和裴明榛有过一段年少情分,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救命之恩’,才这么底气十足?”
她突然提起这件事,阮苓苓心下立刻提防。
“长辈放在明面上粉饰太平的话我可不信——不如表妹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陇青梅顿了顿,突然眉梢挑起,眼梢微眯,“难不成,表妹自己也忘记了?”
阮苓苓淡淡看着她,没说话。
陇青梅立刻就笑了,帕子掩唇,笑容相当张扬相当放肆:“哟,还真是忘了!那表妹有没有想过,裴明榛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男人心中权欲为重,不知道表妹可以给他什么,他图的又是什么呢?唉,这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真是叫我这二表嫂担心呢。”
阮苓苓还真是忘了这件事,她与前身记忆融合的不怎么好,这件事又发生在前身年纪很小的时候……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和裴明榛走过长长的路,笑过,闹过,心疼过,交心过,还差一点谈过分手,以前的种种不安早就被裴明榛大手抹去,现在的她,不管对自己还是对这段感情,都十分自信。
陇青梅这点离间计可不够看。
阮苓苓笑得更温柔,更明媚:“我和未婚夫的一点小事,没想到累二表嫂如此操心,我回去就写信给大表哥问问这件事,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娶我,若二表嫂非常在意答案,收到回信,我会同二表嫂说一声的。”
陇青梅这下脸黑的都像墨水了:“你——阮苓苓你好不要脸!”
“唉,到底是谁不要脸呢,非要跟现在的表妹,未来的妯娌过不去?”阮苓苓十分不理解,“二表嫂这么同我折腾是为什么?”
大家明明没有任何前缘,利益关系也谈不上,陇家嫁妆丰厚,陇青梅根本不需要算计裴家这点家当,而且瞧着,陇青梅对裴家并不感冒,没有特别想融入的想法。
陇青梅恨恨的看着阮苓苓:“我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凭什么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男人恩恩爱爱?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阮苓苓:“如此眼不见为净多好,为什么二表嫂总是专门找过来受刺激?”
陇青梅嘴唇翕翕,没有说话。
或者说,她不想说。
阮苓苓微笑:“二表嫂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让自己宽宽心,这以后日子还长,怎么过得下去?”
陇青梅狠狠瞪了她几眼,气呼呼的走了。
阮苓苓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很矛盾,给她感觉很不对劲。陇青梅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绝对有什么目的,但她的表现让阮苓苓根本无处下手,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日子还长,仔细注意就是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转回去,阮苓苓立刻和裴明榛写信,问当年的事。
说起来从穿越到这里开始,她一直把‘救命之恩’当做立身之本,她活下去的重大前提和倚仗,如果这件事并不存在,那……
裴明榛的回信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救命之恩什么的……真的不存在。
裴明榛十来岁的时候因为血脉亲人姑姑,和阮苓苓,也就是前身有过短短几天的相处,小姑娘被娇惯坏了,当时也不知道跟谁在发脾气,坐在湖边自己玩,差点落水,裴明榛过去拉了小姑娘一把,结果小姑娘更生气,推了他一下,正好他脚下踩的石头太滑,自己掉水里了。
小姑娘脾气再坏也是个孩子,怕的不行,赶紧叫了人来,把裴明榛救出来。
裴明榛本身会水,当时也没受伤,但小姑娘吓坏了,日常又被宠在手心的受不了这打击,又的确叫了人来帮忙,长辈就哄她,说是她对他有救命之恩……
一封信看的阮苓苓嘴角抽搐,这就是所谓的救命之恩?
要不要点脸啊!
估计原身后来也反应过来了,十分羞愧,干脆把这件事给忘了。
阮苓苓刷刷刷给裴明榛写信:那你还任由我